啼红泪

听话 (狗血)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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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盗窃后还将资助合同一起带走的行动才说得通。

这阴狠的手段,甚至那一直打不通的电话,都叫郑秋白想起,在天上人间出现在刀疤之后、对郑达伟实施暴行的打手。

郑家人接连出事,似乎是幕后主使为了在郑秋白面前耀武扬威,也似乎是对方在表达,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

郑秋白将手中的信团成了球,攥紧的手轻微颤抖,“这应该是冲我来的,星星是被牵扯进去了。”

开车往燕城赶的霍峋闻言一脚踩住了刹车,车轮陷进泥潭中。

今天一早,燕城连同周边的镇子都在下雨,暴雨,不算准的天气预报说,这场雨可能要持续一周。

“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秋白将自己的思路和推测讲给了霍峋,从郑达伟的故事开始,放弃了隐瞒。

郑爷的本意是不希望这点事情影响他和霍峋正常的生活,冲他来的仇家,他自己也可以轻松解决。

但当下的生活太安逸平静了,郑达伟死后没发生其它不正常的状况,郑秋白就降低了警惕,没有继续摁准一件事查下去,这才酿成如今这个局面。

那算命的大师说的似乎没错,郑秋白命不好,还会牵连身旁的人。

“郑秋白!什么叫你一个人也可以解决?!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孩子!”对郑蝴蝶百依百顺的霍峋终于是恼火了,他不清楚郑秋白这份自傲是从哪里来的,对面那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徒!

如果郑秋白遭人暗算,遇到个三长两短,霍峋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

他对郑秋白的健康与安全,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你怎么总是这样,总是什么都瞒着我?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一起承担风险,对不对?”

霍峋快气疯了,可残存的理智依旧叫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太大声了,硬是强压下了火气和声调,偏偏又被郑秋白气到喉咙酸涩胸口发闷,再说话就要哽咽了。

郑爷也是第一次见霍峋大动肝火,那双暗色眼眸里的痛楚,不亚于上辈子自己站在面馆里冲对方提分手时的模样。

郑秋白也心疼,“对不起,我错了。”

如果换个人说这种话,霍峋都要怼一句‘对不起有用吗’。

捅人一刀子说句‘对不起’,合着这一句‘对不起’是金疮药,那么灵。

但郑秋白讲出来的就是有用,能将霍峋的伤口眨眼愈合。

霍峋抽抽鼻子,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雨幕,不想叫郑秋白看清他的红眼睛。

郑爷赶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过去继续哄,“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什么都会和你商量。”

霍少爷依旧不肯扭头过来,“那你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他刚刚说的好像是‘商量’。

“不听算了。”

“听,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上辈子搁叶静潭手里都没有过夫管严日子的郑爷,这辈子也是栽霍峋的手上了。

谁叫霍峋难过,郑秋白也会跟着心疼。

霍峋对他的好,他都明白。

郑秋白在霍峋的监管下,将这些新发现和推测交给了警方去核实。

只是坐以待毙,等着警察的调查结果,郑爷肯定是坐不住。

郑达伟和郑母的例子在先,他不敢想郑星星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阿良带了几个人,冒着毛毛细雨回到小镇上,又是散烟又是套近乎,来往在郑家住的临近的几户邻居间,尝试打听出一周多以前,从燕城来的‘大善人’是何模样。

万一有人看见了,万一有人记得呢?

还真有人记得些信息,“没看见人,看见他家门口的车了,是辆白车,车前头还趴着一只银色的狗,一看就贵得很。”他家小孩还想把那银狗摘下来,愣是没拔下来。

霍峋听到阿良传回来的消息,眼神一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脑海里滑过,“白车,车标是银狗?”

“你知道?”

“好像……”

如果车标不是银色的狗,而是一只银色的豹子,那这辆车,霍峋有印象——叶静潭的车。

霍峋与他在楼下对峙那天,叶静潭先一步开车离开,车头上昂首的银质豹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认得豹子车标的人,错误把它当成一只狗或者一只猫,也有可能。

“好像什么?你见过?”

霍峋抿唇,“好像……没见过。”

这也不算说谎,霍峋的确没见过银狗车。

郑秋白有些失望的扭过头,继续罗列眼前的有效信息,企图推测出,刀疤脸说的年轻男人到底是谁。

从前那些仇家,最恨他的大概就是言问泽,按照言家从前的行事,这种残忍的手段也的确是他们一脉相承的风格。

可言家都已经因为言问泽的恶劣行径倒台了,树倒猢狲散,言家的狗甚至巴巴地跑到了叶静潭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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