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是个温柔的人 。“

他笑了 , 不知因何而笑 。

阿娘又说 : “ 其实 , 上次山贼来时 , 你没有扔下我 , 我很高兴 。 昨夜那个梦里 ,

我也梦到你离开了 , 心里很慌 , 醒来发球你还在 , 亦很高兴 。

“ 傻孩子 。 “ 青年轻声叹息 。

他的手来到阿姚腰上 , 指着腰把她调了个方向 , 面对着面 。

「 江回 , 你又要干 …...“ 阿娟惊呼着扶住他肩头 , 唇上覆了一只手 。

晏书珩眼中笑意融融 。

不论她口中的梦是确有其事 , 还是编出来试探他 , 至少阿姚说了 , 更温柔的那个 , 才是她夫君 。

心知该见好就收 , 但心里仍有褶皱 , 晏书珩低道 :“ 我不喜欢江回这个名字 , 往后阿娟叫我月臣如何 2“

阿姚 :“ 你不喜欢自己名字 ?“

- 对 , 不喜欢 。 “ 晏书珩轻道 , “ 我会分不清你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 愚的是哪一个夫君 ? 梦里的 , 还是梦外的 。“

他指腹按住她唇角 , 一字一句道 :“ 是阿姚只能是我一人的 。“

阿姚无奈又觉好笑 , 这人可真怪 , 连自个儿的醋都吃 。

她问 :“ 那叫夫君 , 如何 ?“

晏书珩笑了 : “ 你若嫁给了别的男子 , 也会叫那人夫君 , 如此说来 , 我和其他的郎君又有何不同 ?“

这倒是与阿娟的想法不谋而合 。

她似是找到知己般欣悦 , 但超是如此 , 她越愚捉弄他 , 反问道 :“ 可你之前不也一直唤我夫人 “ 想来之前你也觉得我与别的女子并无不同 。“

晏书珩道 : “ 我偶尔也会唤你阿娟 , 有了这个名字 , 再唤夫人时 , 你便是独一无二的夫人 , 夫君亦如此 , 你若只唤我月臣不唤夫君 , 也会少点什么 。“

阿姚听明白了 。

合着这两个称呼他是都想听 。

可她最擅长把别人的委屈说成山己的委屈 , 好让旁人顾不上委屈 ,“ 既有这般想法 , 为何今日才说 , 莫非从前你不在意这些 , 更不在意我 7“

“ 因为阿姚对我坦诚了 。 “ 晏书珩话语轻得像云 , 但很郑重 ,“ 从前你也疑心我 ,

但我问起时 , 你并不会承认 。“

上次若非他先挑明 ,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 至于这次 …...

大概是她心软了 。

晏书珩接着道 :“ 这次阿姚虽存疑 , 却肯直言 , 于我而言 , 也算信任 。“

阿娟想不通了 :“ 我告诉你是因不愿瞒着你 , 但改变不了对你心存猜忌的事实 ,

这也还能算是信任 ?7“

晏书珩凝入她眼眸 ,“ 有所怀疑但未隐瞒 , 便是信任 。“

阿姚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这般定义信任 :“ 信任 , 不应深信不疑么 ?7“

“ 深信不疑 。 “ 晏书珩笑了 , “ 我并不认为有人能做到对他人深信不疑 , 便是至亲也难以做到 。 于我而言 , 有所怀疑但能坦诚相告 , 这便足伟 。

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蜻蜒点水般的一个吻 , 又稍稍拉开距离 :“ 阿姚 , 你我虽同床共枕 , 但相识平不久 , 经历的也不多 , 我若强求你的深信不疑 , 岂不是空手套白狠 ? 你能像今日这般坦诚 , 不再伪装 , 我已很满足 。

这不值钱的语气叫阿姚怜惜 , 她拿起下巴 , 还他一个轻柔的吻 。

给了补偿后 , 她理直气壮道 :“ 你这话我听着不大高兴 , 除去偶尔怀疑之外 , 我何曾在你面前刻意伪装过 7“

. 是么 ?7“ 反问的语气里探杂了笑意 , 便莫名多了些纵容的意味 ,“ 阿妓捉弄我时总故作无辜 , 难道不算伪装 。ˇ

被戳穿的阿娟不作声了 。

晨书珩长指悬在她额上两寸处 , 隔空在她额上戳了下 , 真挚道 :“ 不过 , 我很喜欢被阿娟捉弄 。“

爱捉弄他这事在阿娘看来 , 不算十恶不赦 , 但她偏偏不想承认 。

都说破了 , 往后捉弄也成了你情我愿 、 心知肚明的事 , 还有何乐趣 ?

她就喜欢拔上羊皮连哄带骗 , 看他一面疑心被骗 、 一面又不敢置信 , 看他反复怀疑纠结 , 如正才有趣 。

这是阿姚一点隐秘的喜好 , 她不会告诉他 , 只依偎过去 , 脸贴在他颈侧 , 像只无辜的猪儿一样轻蹭 :“ 可是夫明 , 我恐怕无法滋足你这点喊好 , 因为我唷 , 的确不欢捉弄人 。“

晏书珩实在未忍住 , 指腹在她额上戳了下 :“ 阿娟又忘了 。 “

“ 我忘了什么 ?“

“ 称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