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何是好?
俞树林看了看李珊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儿,仿佛认命一般地低声说道:“唉,去年我们村一户人家将我儿子和借条上的担保人全都告上了法庭,然后对方申请执行,我们老两口是没办法啊,担保人是我们家亲戚,虽然关系不是十分亲近,但是总的来说两家之间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谁也没想到,fa院说把人家的微信、银行卡账户啥的说封就封了,我们也没个准备,而后担保人就联系我们一家、我们同村的借款人也联系我们,我们实在是没其他办法了,就想着家里就剩一些地了,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和对方签订了一份什么协议,说实话我儿子没念过几年书,大字儿不识几个,我们家条件也一直不好,要不谁家老人像我们这么大年龄了还出门打工啊,儿子儿媳也离婚了,孙子我们老两口平时还得管……”
李珊听着听着这个话题的走向怎么有一种越来越偏的架势呢,感觉如果自己不及时制止说不定能跑出多远,可能都能跑回他们老家,于是,李珊在俞树林叹气的功夫插话道:“这样,我们先说和咨询的案情相关的情节,其他的等事后我们再谈。”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等案情了解全面之后,其他的这些七七八八的家长里短谁又愿意听呢?
“啊,对,偏了偏了,他们不是签了个什么协议吗,我儿子回来说协议的大概内容是每年还对方8000元,如果还不上就用地抵钱,我们刚开始听觉得也行,毕竟是我们儿子欠人家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嘛,所以我们后来也就认了这个协议,然后我们收到fa院的传唤,我儿子怕他被扣在fa院,就让我们老两口和他前妻我们和对方、担保人一起去的fa院,我们将协议交到fa院之后,fa院也就将担保人的银行卡啥的都给解冻了,我们也觉得这个事儿也算是有个解决办法了,然后我们为了还钱啊,我们老两口就出来打工了,可谁也没想到啊……”说到这里,李珊就见到一行热泪顺着俞树林的双眼流下,李珊想应该是讲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段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此时看到俞树林的抽搐的嘴角、青筋尽显的双手、以及那一行行的热泪,李珊顿时也有些伤感,此时再想到刚刚俞树林媳妇儿的一些做法仿佛能够理解一些了,但是理解归理解,规矩归规矩,毕竟是谁都不是圣人、没有义务舍下自己的生存需要去成全他人的所求。
“谁也没想到今年就前几天,他就脑出血死了,我们家本身就是缺钱,为了给他治病,真是东拼西凑,现在又将本就不多的地抵押出去了。”
李珊听到这里,仿佛有些糊涂,这个地指的是去年抵债的那个地吗?
“老头子,你又忘了。”
“啊,对,这个地怎么回事呢,我儿子去年不是和借给他钱的我们同村的那户人家签订了一个什么协议吗,那去年协议签订后不久我儿子联系过对方,说是先给他们一年的8000元,然后把地拿回来。但是对方那会儿就说一年八千块钱是还的本金,地是抵的这么多年借款的利息。当时我们也没法子啊,也就那么认了。但是现在我儿子去世了,现在这块地我们也确实是抵押给在孩子住院那会儿拿元给我们的那户人家了,我们儿子已经死了,我们是不是没有义务替他还钱?”
终于说到今天谈话的重点了,李珊想了又想,试探着问道:“您们儿子有房产、存款什么的吗?”
“没有。”老两口相对视之后说道。
李珊想到刚才这个俞树林说到为什么去年他们二老同意用自家的地抵钱给借款人,是因为对方申请fa院强制执行后,fa院依法将作为共同被执行人的担保人的银行卡、微信账户冻结了,没办法俞树林他们一家和担保人有些亲戚关系,无奈之下才同意抵地。
关于人民fa院强制执行,人民fa院作为我国的专门审判机关,内设多个部门,包括民事审判庭、行政审判庭、刑事审判庭、法警队、办公室、政治处、派出法庭、诉讼服务中心、信访部门、执行局等,民事案件秉持着不告不理的原则(什么是不告不理呢?就是指发生在人民群众之间的民事纠纷,例如民间借贷纠纷,如果原告也就是债权人不去人民fa院起诉,那么人民fa院不会也不能主动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谁欠你家钱没还啊?”,只能等原告债权人诉至fa院后,法院再开庭审理。)只要原告诉至法院,且能提供出明确的被告(需提供出被告人例如债务人的姓名、住址、联系电话、身份证号、民事纠纷的证据例如民间借贷中的借条。),fa院才会受理,而后经过开庭审理,这里需要注意,很多被告人有一个误区就是想着反正fa院传唤我去开庭,我就不去,你们就判我输。可事实真是这样吗?真的能够因为被告人拒绝来开庭,这个案子就无法审理下去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司法权威?那不妥妥地变成老赖的天下了吗?所以,被告人千万不要有这种误区,如果接到fa院的开庭传票,一定要及时到庭参加,因为在法庭上你可以陈述一下原告试图掩盖的事实部分,兴许还能让法yuan少判一部分,但是如果你不去参加庭审,那么可就真是原告说什么大概率就是什么了,因为我们国家可以缺席审理,所以说不是被告不去就可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