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真面目

“在哪里，快说来听听。”围观人群也都好奇地问着。

那人也没有扫兴，很快就说了出来：“在财源赌坊，我亲自看到财源赌坊的人把他给赶出去，说是没钱来赌什么。”

“嘶，原来是赌鬼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人，这年头，谁若是沾上了赌，这辈子都完了。”

“可不是，我就说感觉那男的不像是什么好人呢。”

“来了来了，郎中来了，我认识他，他是保济堂的赵郎中。”他们看着衙役带着一个妇人和一个郎中过来，立刻就认出来了。

“那个稳婆我也认识，是我们那附近有名的接生婆，我们那附近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听说她家里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名声很好。”

稳婆和郎中一来，立刻证实了吴家确实没有撒谎。

“回大人，那吴家的儿媳妇一见红，他家就请我过去了，不过他家媳妇年纪确实太小，孩子一直生不下来，人也没了力气，我试了很多法子都不行，那时已经是半夜了。

所以又让他家另外想办法，后来赵郎中就来了，她一来把脉，说是孩子已经憋死在肚子里了，大人也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稳婆说完，赵郎中也跟着说下去：“回大人，草民是半夜被吴家人敲响了门，就带着药箱去的，当时那妇人确实只有一口气了，老夫的药箱里并没有人参，只能让她夫家去药堂取药。

他家确实在银子这一块有过一段时间的争议，最后还是决定买一点人参片，不过她一直在流血，加上天气冷了，竟然一命呜呼了，人参还在来的路上，人就已经不行了。”

“回大人，我们家里也在外面做生意，家里虽然有点银子，不过当时是想着给女儿留着做嫁妆的，所以听说要人参的时候，就有些犹豫，想要问问大夫有没有什么其他便宜一点的药代替。

不过后来还是决定保下大人，可惜我儿媳妇福薄，没能用到人参就去了，哎，都怪我们犹豫了一下，我们也知道对不起她，所以我们才决定给她的丧事办得隆重些，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以后去富贵人家做小姐。”

吴婆子听了两人的话，说话的声音也要软和了一些，她知道，二妮娘家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来故意闹，但是实际还是为了钱，就她家那个赌鬼儿子，都坑了自家好多钱了。

“娘，才不是这样，明明是大嫂她娘家哥哥把大哥大嫂存着的银子都给拿去赌了，你们也是在大嫂生孩子那天才知道的，所以因为这事家里准备拿我的嫁妆去买人参，我后来也同意了，可怜大嫂没有撑到人参来。

都怪他们家，要不是他们两个心肠恶毒的人，经常来咱家撺掇着大嫂把身上全部的银子都给了他们赌钱，大嫂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惨，至于什么嫌弃是女娃，这更是无中生有，大嫂这是第一胎，我爹娘都说了生什么都无所谓。”

一个年轻姑娘挤过了人群，大声说出其中更深层的缘由。

“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该阻止二妮给这两人银子啊，我做生意的钱原本爹娘让我们好好收着，成了家，手上总要有银子，哪知道这畜生知道我赚了钱，天天跑来找我媳妇闹。

这老虔婆还说她生养了我媳妇，一辈子都还不完，她儿子现在没钱娶媳妇，让我媳妇把钱给她存着，我媳妇年纪小，真的听了，后来我发现那畜生只要从我媳妇这要了钱，当天就去赌坊赌钱，输了就来找这老虔婆到处要钱。

那日我弟弟亲自去了她家说了我媳妇难产，让她来看一眼，她当时也忙着赌钱，竟然不在家，我们找不到人，如今反倒说我们没去通知，大人明鉴，我弟弟当时还找了她家的邻居问了，邻居说她家从下午就没人在家。”

跪在堂下的吴大郎突然嗷的一声就哭诉了起来，他双目赤红，就要打那两人。

冉老爹忙让人将他拉开，又重重拍响了惊堂木：“吴大郎，你莫要冲动，待本官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李婆子和李大牛这会儿见他们证人都弄出来了，还将他们的行踪都摸清了，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这下拿不到钱了。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他家明明有钱，就是不愿意给你治啊，说什么借口，那都是故意要拖死你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要是冤枉，你就上来好好看看这些人的嘴脸，我家姑娘一死，他们翻脸就不认人了。”

李婆子知道讨不了好，这会儿开始胡搅蛮缠了，不过她不知道，冉老爹最不喜胡搅蛮缠之人，对于这李婆子的印象更差。

“来人，去把两家的邻居都请来，本官要让你们双方都心服口服，在堂下就解决，切不可私下打架，否则还有得后悔！”

衙役的动作很快，而且还有她们两家的邻居都得到了消息，还有人就在围观人群中，很快，就把两家人平时的品行如何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开州府有个规矩，年纪轻轻就去世的人只能在门外扎灵堂，这李婆子就是趁着大清早吴家一家人还没有起来就伙同儿子把尸体给偷出来，等到衙门上值后，她们这才将尸体给抬过来喊冤。

而且经过不少邻居的证实，这两人在女儿死后的第三天才来到吴家，得知女儿死后，就一直说吴家是故意害死的，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