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屠杀

“来将可是上官将军？”

四皇子打马上前，冷冷的问道。

“请恕末将有甲胄在身，不能下马行礼，四皇子见谅。”

上官刃在马上拱手回应。

“你率领边军，阻挡本皇子前去抓捕秦阳，是何道理，难道你要和他一道造反不成？”

上官刃冷笑道：“末将一直在镇守边关，与晋王殿下共事，数次打击联军，何来造反一说，末将担心有人想要为难晋王殿下，所以带兵马前来，以备不测。”

四皇子怒不可遏，吼道：“休要多言，你分明就是助纣为虐，念在你是上官家族的子弟，本皇子可以网开一面，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如果执迷不悟，非但性命不保，还要连累家族！”

对于他的威胁，上官刃似乎不放在心上：“四皇子还是担心一点自己的性命吧，我麾下将士皆受晋王殿下恩惠，愿为他付出生命，谁要敢打晋王殿下的主意，过不了末将这关！”

“好啊，你们这就是造反，全军准备进攻，消灭眼前这群反贼！”

四皇子意识到边军已效忠秦阳，这才多久他便取得了边军支持，长此以往，怕是整个大乾将士都要效忠晋王，到时还有好日子过？

狠辣的劲头上来，四皇子决定斩草除根，只要是支持秦阳的，一律斩尽杀绝！

骁果军为重甲骑兵，也是大乾唯一一支，这支军队一直在他的掌控下，在四皇子看来，区区两千人马，还不够骁果军撒牙缝地，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其击溃。

随着他的号令，骁果军开始摆开阵型，十匹战马为一排，马匹之间有铁索相连，马上骑士以弓弩长矛击敌，威力非凡。

上官刃也是头一次见到骁果军的连环马，看上去倒是很有气势，若是放在之前，肯定会未战先怯。

不过在秦阳给他恶补过兵法之后，只觉得骁果军的军阵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麾下前锋营将士也都不为所动，其中不乏千人队的成员，低声说道：“都别怕，当初晋王带我们一千人在联军大营杀得天翻地覆时，场面可比现在大多了。”

老兵就是一支军队的骨干，足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有他们在军阵中，就等于给其他将士吃了定心丸。

何况前锋营的将士也是二虎等老家将一手训练出来的，纪律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即便对面是刀山火海，在没有将军下令的情况下，也要巍然不动。

曾经在训练时，有过不听话的士兵，结果既没有被打军棍，也没有拖出去斩首，而是被送进一箭小黑屋里三天。

也不知小黑屋里到底有多恐怖，那些不听话的士兵出来时仿佛丢了魂，一个个面色苍白两腿发软，自此以后教官无论发出什么命令，都会无条件服从。

所以边军中流传着恐怖传说，宁愿被敌军战马踩成肉泥，被敌军弓箭手射成刺猬，也绝不能进小黑屋。

这自然是秦阳想出来的禁闭之法，有了关禁闭的威慑，边军的纪律性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到敌军骑兵开始缓慢向前移动时，上官刃就发现了破绽，连环马的冲击力要比普通重甲骑兵强大得多，尤其是在破阵时有奇效，不过也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因为十匹战马相连，只要其中一匹失去行动力，一排骑兵都将丧失战斗力。

骁果军的装备在大乾军中是最好的，不但人披重甲，连战马都有甲胄保护，从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这种情况发生。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秦阳调教出来的军队，这支军队的特点就是将士有重甲防护，无惧刀枪弓弩，更是人人拥有远程打击能力，五十步外能够破甲，对连环马可谓天生的克制。

当连环马开始提速时，四皇子兴奋的拔出佩剑，准备上前去收割人头，他觉得边军即便再精锐，也不可能阻挡住骁果军的英勇冲锋。

“稳住，举弩！”

上官刃没有像之前那样，一马当先冲入敌阵，而是安稳的在指挥位置上，用望远镜观察骑兵动向，随即下达正确命令。

将士们迅速举起连弩，阵型也随之自然变化，这是经过无数次演练之后的结果，成为将士们的肌肉记忆，无需口令也绝不会出错。

很快，原本方阵变成了前后两段，标准的两段射击阵型。

上官刃对麾下将士的表现极为满意，更加佩服秦阳的练兵之法，短短数日就有这样的成果，哪怕当世名将都没有这本事。

四皇子也是久经沙场，他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敌军变阵之快令人咋舌，而且并未有过一丝凌乱，显然这是一支强军。

因为边军多驻守在苦寒之地，所以四皇子并未关注过，现在看来，他发现有些低估敌军的战力了，虽然他对骁果军依旧有信心，却没有贸然冲在前面，而是龟缩在后队。

不得不说经验救了他，让四皇子保住了一条小命。

就在连环马距离边军军阵还有五十步，马上就要开启致命冲锋时候，上官刃下达了屠杀的命令。

第一队将士立刻扣动手中连弩，一串串弩箭激射而出，密如蝗群，铺天盖地的向着连环马阵飞来。

起初骑兵们还不以为意，他们自恃身披重甲，五十步的距离，不可能有弓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