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速之客

“我确实察觉到了异常。”青圭介面色如常地回答道：“但在你开口之前，我并不清楚异常的源头。

也是因此，你才会碰到我驱使返回的使魔。”

他的记忆中还存在着大块的空白，那似乎不仅与「Z」有关，连同自己，在当时也对自己的记忆尽心了处理。

青圭介意识到自己应该就是「Z」的目标——他的身份确实足够特殊。以「Z」被描述的能力来看，自己的大部分情报对祂来说算不上什么隐秘。

在此之前，「Z」为何会盯上自己，他还没有头绪。、

与其去追究原因，倒不如去想想为什么“希娜”会给自己同样怪异的感觉。

他没有立刻和营野伦子交换情报，也没有试图表明「Z」的目的，而是在确定「Z」的存在以后，想要设法将营野伦子转变为可以供自己驱使的武器。

况且这个女人的心思显然也不纯，不然不会见面就毁掉监察的道具。

“还没请教怎么称呼？”他主动停止这个话题，不再去讨论两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伦，总盟下属独立秘密特科3科科长。”

“我是青圭介，明治神宫阵营。”

“神宫的人吗……”营野伦子隐晦打量了几眼青圭介，他所使用的并非神宫所掌握的术式，其结构也完全迥异普通的术。

青圭介随手勾勒出明治神宫御守的术式回路，其中还加入了神幡结衣曾给他那枚御守中更隐秘的部分，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相信的话，欢迎向神宫的巫女神幡小姐查证。”

“不必。”

营野伦子其实无意去深究青圭介的身份，但如果他真的是神宫阵营，那她倒是可以更加放心营野照夫和他的接触。

她继续问到：“在今夜之前，你可曾有过同样的感觉？”

“同样的感觉吗？”

青圭介假装低头回忆，实则一边尝试找回更多的记忆，一边思索这位伦科长更深层的目的。

“能否告知我更多「Z」的情报，或许我可以想起更多。”

营野伦子闻言没有太多犹豫，直接说道：“「Z」的情报属于总盟最高机密，但你是事件的亲历者，已经与祂产生了实质的接触，所以我可以有限度的告知，帮助追捕「Z」。”

青圭介脸上露出纯良的微笑——在此刻，他可以确定，营野伦子确实有着追捕「Z」以外的目的。

“「Z」是一头隐藏在网络世界的邪神，自诞生以后一直隐藏在网络世界中窥视人类文明。

祂目前确实还未被发现过‘本体’，每次现身都是某种替身，但经过总盟的调查，可以确认祂诞生于某段代码祂可以操控电流、电信号进行监视、转移、操控电器。”

营野伦子的话进一步揭开了青圭介的记忆，曾被“术”强迫无法去在意的记忆，逐渐和营野伦子的描述重合。

那是——

「Z」曾亲口向他传达的秘密，「Z」最真实的一面！

大量记忆回归了青圭介的脑海，他终于看见了自己被封印记忆的那一幕，身处在「Z」宏大的净域中，见证了祂足以改变现实记忆的术！

改造神之血、甚至以神之血为基础，创造出了堪称奇迹的术式。

他难以控制地呵出一口气。

「Z」通过误导的戏法，成功触发了“见证”的条件，以此来获取力量，而他后知后觉，落入到「Z」的陷阱里去。

因为祂的能力太过特殊，导致「Z」躲在暗处，掌握了太多的信息和情报。

而他也确实如「Z」所说，太过傲慢，忽略了超出自身理解范畴的术。

那些遍布现代社会的机器，其中涌动的能量，全都是「Z」的一部分。

而他现在取回记忆之后，终于也重新意识到了——这些祂故意透露给自己的秘密，或许也是祂盛大仪式的一部分！

如同“见证”、“誓言”一般，通过言语，结下咒缚，最终成为自身强大的力量。在灵性还十分孱弱时，青圭介也时常需要借用外部的力量，所以当「Z」这种存在都需要结下咒缚，那势必是一股足以逆转现实的力量。

而且更准确的说，这个过程是「Z」试图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如果仪式成功，这些信息都将成为祂生命的基石。

“真是个厉害人物。”

青圭介接着察觉到了记忆里仍然存在着大量的空白——那是他自己切割出去的记忆，已经无法凭借简单的回忆重新想起。

他只记得与一个少女有关。

是……希娜吗？

如果只是推论，似乎非常合理。

青圭介看向营野伦子，暂时停下思索，抬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为自己这份记忆再度备份，以防再遭到「Z」的暗算陷入被动。

尽管这次的敌人强得有些过头，但现在他已经重归清醒，那这一切就还有机会！

“我确实想起了一些东西。”

他对营野伦子说道：“我曾见过祂……祂说自己想要成为真正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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