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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
节哀顺变?
这种客套话对谁都可以说,在此时会显得特别敷衍。
我默默地往他旁边走了一步,然后伸长胳膊,大着胆子轻轻地揽住他,在他的背后拍了拍。
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他此时内心的真实感受,或许我该说些什么,就像是那些情商特别高的治愈系角色一样,用三言两语就让人感觉到宽慰,但我做不到,我感觉我最该做的其实就是闭上嘴巴。
“没事,你不用安慰我。”斯内普慢慢说,“几个月前我就料到他应该撑不过这个冬天,他得的是肝癌,肚子里都是腹水,黄疸非常严重,吃什么都会吐出来,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死亡对他和对我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他不再受病痛折磨,而我也不必为他的事情烦恼,我应当平静地接受这件事。”
“葬礼是我们最后的交集,办完后事,我的人生中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该接话吗?
又该回应些什么呢?
此时我的心茫然无措。我惊恐地意识到我和斯内普此时完全无法共情。我从未失去过近亲,我上辈子可是走在我爸妈前头,而且我是个情绪异常丰沛的人,也无法体会这种理智的“平静”。
……而且,他真的平静吗?
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何他要一遍一遍地强调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为何要主动提起这件事呢?
他和我说起他父亲的死,应该是想得到回应的吧。我可以给他什么回应,他又期待什么样的回应?
我的脑子在“呼呼”疯狂转动,原本我引以为傲的共情力、感知力和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