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鹿茶的真实身份

陆的生机，想要覆灭整个兽人大陆。”

“红原草原不过是个开始，至于为什么是红原草原，我也是在感知到金虎部落被攻破后才想通的。因为你，金虎。”

“因为，我？”虎烈的手指突然有些颤抖，难道部落的祸患，都是他带来的？

鹿茶发觉虎烈的情绪不对劲，默默拉住虎烈有些粗糙的大手。温润的手掌探入手中，打乱了虎烈自虐式的怀疑。

“是因为上一个轮回吗？”安不愧是红原草原活了最久的大巫，很快想清楚一些问题。

青泽赞赏的点点头：“时间轮回，不止我保留了记忆，魔魇也是，他本就是游荡在世间的邪灵，不受兽神的赐福，兽神自然也无法束缚它，它保留了记忆也在意料之中，因此，他才记住了他在上一个轮回中最大的敌人，虎烈，鹿茶。”

“轮回后的他的邪恶力量需要重新积攒，为了积攒化形的力量，他也陷入了沉睡，到现在为止，他一共醒了两次。一次是十五个兽年之前，散布邪灵寻找虎崽和鹿茶，一次是这次，蛊惑兽人攻打红原草原。”

“它花了二十一个兽年，找到了虎烈。他要在你还没强大之前，杀掉你。不过显然他失败了，自己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青泽语气说的很轻，但鹿茶却感受到了一股股的冷意。

“而我被兽神带到了异世界，所以他才没找到我是吗？”

青泽点点头，“是的，其实魔魇更想找到的是你——邪灵不可能近身的大巫。”

“上辈子红原草原是在五个兽年之后被魔魇所率领的魔兽群踏破的，红原草原根本没有准备，那一次，整个红原草原，只活下来了金虎和外面那个咋咋呼呼的兽人。”

安扫了眼不远处搂着叶傻笑的凯，这孩子，上个轮回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但一切都太晚了，兽人发现魔魇想要覆灭整个大陆时太晚，魔兽群早已将大陆上几个最大的部落一一覆灭。”

也是那个时候起，余下的兽人被金虎聚集起来，建立兽人大陆上的最后一个部落，一边艰难存活，一边对抗魔魇。

上个轮回的虎烈怀着满腔的恨意突破神力，笼络着四散的兽人，建立起灭魔部落，一次又一次打退魔兽潮的攻击，甚至在鹿茶的帮助下，灭魔部落各个都觉醒神力，给了魔魇重创。

可惜十个兽年之后，兽人艰难繁衍，部落里甚至不再有新生命诞生，大陆上的生灵都被魔魇污染，兽人们生存的空间不断被挤压，鹿茶和虎烈也在不断寻找新的生存地和抵抗魔兽中心力憔悴，最后丧命在与魔魇的殊死搏斗中。

青泽说出了残酷的事实：“不论如何，魔魇都会侵入兽人大陆，红原草原都会被攻破。”

“可那些死去的兽人里有我的阿父阿姆！有我的族人！”虎烈双目充红，对着青泽嘶吼，仿佛要将他的仇恨全部发泄出来。

感受到金虎的痛苦，青泽不再出声，红原草原的覆灭，是不可更改的现实。

即便是这一轮回，他提前给红原草原了警示，可魔魇居然没有依靠邪灵，而是靠着蛊惑兽人，侵占红原草原。

鹿茶抱着情绪已经崩溃的虎烈，安慰的话语却哽在喉中，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抚慰虎烈心里的伤。

“站起来！虎烈！金虎首领他是为了部落光荣逝去的！你的阿姆也从未退缩！你是他们的孩子，你要做的比他们更好！”安拍打着虎烈的背脊，严厉的语气中透露着关爱。

感受到月光中蕴含的力量开始变弱，青泽无暇顾及虎烈难以自抑的情绪，语速开始加快：“如果这一次，魔魇再次成功吞噬兽人大陆，那么这个世界将永远不会踏入轮回，所有人都会泯灭在这场浩劫之中，困在无边黑暗里，变成邪灵的一部分。”

“魔魇蛊惑兽人靠的是从兽神那里偷走的生机之树，生机之树在成长中会散发出能量，帮助兽人觉醒神力。”

“神力也能催生？”鹿茶睁圆了眼睛。

“是的，但魔魇带走的生机之树早就被他的邪灵气息污染，虽然能觉醒神力，但更会吞噬兽人的神志，直到完全丧失灵魂，成为魔魇能量的养分。”

面对青泽的话语，鹿茶只觉得信息量好大，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那我们前几天遇见的那个会冒黑雾的怪物是什么？”鹿茶不确定青泽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青泽闻言面色立马冷了下来，“那是被魔魇污染的魔兽，藏在怀孕的雌兽身体里，才没被发现。这只是魔魇的一次试探。放心，黑森林的生机之力已经将它的黑气全部净化，它无法传递消息出去。”

“黑森林能被魔魇塞进魔兽，是我的责任，我的神力至今只恢复了五成，我的神识无法覆盖到方方面面，才让它偷溜了进来。”

青泽的话让众人再一次担忧，连兽神的传承之地都能被污染，那大陆上别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