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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是好友,可惜有些人,似乎注定会渐行渐远,走着走着就散了。赵琨的心头涌上一股子无力感,鼻腔发酸。理智上,他觉得成年人应该明白人生的聚散无常,不是所有人都能陪他走到最后。情感上,他却无法割舍,这么多年的交情,哪能说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呢?
这种心境,简直都快赶上电视剧里不能在一起又放不下的苦情女配了。
或许只是一时的分歧,还能同行。
王绾告辞以后,赵琨开始犯愁——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谏君王。他这口才,恐怕不但劝不动,还会把大侄子惹毛。赵琨从前的官职,只能参加初一十五的大朝会,偶尔也见过御史劝谏的场面,但那种君王一定要听劝,不听我就当场撞柱的架势,他真的不可。
这种事空想无益,得找个御史问问细节。赵琨将茅焦请来,诚心请教:“御史劝谏有固定的流程吗?”
茅焦似乎被问住了,思索许久,说:“朝廷没有规定什么固定流程。一般重要的事情劝三遍,第一遍君王不听,就陈述清楚利害得失,以古时候的类似事件举例分析,让君王知道事情非常严重,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小事。第二遍不听,就摘下獬豸冠,表明态度坚决、大公无私,不怕得罪权贵,不怕被罢官。第三遍不听,就一边脱官服,一边用眼睛观察廷柱的位置,准备撞柱死谏。”
赵琨:“……”
獬豸冠就是执法官吏专用的帽子,也叫法冠。
这跟一哭二闹三上吊有多大区别?赵琨怀疑茅焦在逗他。
这活他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