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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滑,奶奶没回头,但不再走了,她停住了顿了顿说:“他骂你你就骂回去,先动手就是错。”
他低着头很委屈,摸着眼皮上的纱布小小声,“哦。”
这时他听到奶奶说:“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跟上我!被坏人偷走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他立即高兴起来,咚咚跑上前去接行李,“奶奶我来拿!”
奶奶给了他小号的行李包,“以后再打人就打你屁股!你马上念一年级了,钱要存着做赞助费。”
上了小学,奶奶不再往家里带旧衣服了,给他买了新衣服。
只是有了新衣服的他,还是没人喜欢他。
……
光怪陆离的过往如走马灯闪过,江骛疲倦睁开眼,迷糊盯着头顶那片耀眼白光。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天窗。
天亮了。
他举起手拉开创可贴检查,伤口已经结痂了,他又按了下额头的纱布,有着微微的刺痛。
又赖了一会儿床,江骛才起床上学。
*
到学校江骛又吃了一颗药,早上四节课,全程趴着睡觉没听课。
原来发烧是这么难受。
中午放学,等其他同学走了,江骛才慢吞吞爬起来,收拾好书本,提着书包去食堂。
江骛去了常去的二食堂,二食堂的小锅凉粉有肉有菜,还特别便宜,一份只要六块,加一块炸蛋五毛钱。
他算的时间准,走到二食堂的小锅凉粉窗口,已经不用排队了,他加了一块炸蛋,很快食堂阿姨就把热腾腾的小锅凉粉推了出来。
江骛端着托盘,食堂吃饭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他绕了一圈才找到一个人少的空位。
拿起汤勺正要喝口热汤,一盘荤素搭配,有水果和汤的餐盘落到他对面。
一个男生坐下了。
男生五官漂亮端庄,尤其是那双眼睛,双眼皮的弧线流畅自然,漆黑的瞳仁清澈明亮,长长的眼睫毛有一种很无辜的柔软。
他叫谢清源。
与人人不正眼看的江骛不同,谢清源是学校最受欢迎的人。
全国最高分的状元,家世显赫,长相漂亮,在学校论坛的校草投票里,谢清源甩了第二名上千票,女生喜欢谢清源,男生也喜欢谢清源。
这样的大众男神谢清源,一次在选修课坐到江骛旁边。
“同学,旁边没人吧?”他礼貌问江骛。
江骛的左右两个座位总是空的。
不只是他面貌丑陋,再丑陋的人,都不至于让人避如蛇蝎,还有个原因是他得罪了学校那群太子少爷党,昨天轧水坑溅他的人便是其中之一。
江骛摇头,“没有。”
谢清源在他旁边坐下了,随后江骛彻底被记恨了。
谢清源光风霁月,偏偏对丑人江骛亲近,学校里明恋暗恋谢清源的人,都更厌烦江骛。
前段时间有人偷拍江骛和谢清源上课的背影,发到学校论坛——“极与极!”
江骛是极致的丑,谢清源是极致的美。
那栋匿名楼创了记录,仿佛一场盛大的狂欢,一夜嘲讽了江骛上万楼,至今还是论坛热帖,永远飘在首页。
谢清源盯着江骛额头的纱布,很是好奇,“额头受伤了?”
江骛喝了汤,暖暖的,胃很舒服,他眼睛满足弯起,像两弯月牙,“不小心磕到了,不碍事。”
谢清源点头,拿起勺舀了米饭,细嚼慢咽着,江骛也全身心进餐,最后剩下炸蛋,已经吸满了汤汁,他满口咬下,还没咬断,突听谢清源说:“昨晚你家附近,一辆助农火车脱轨了。”
江骛咬下一大块鸡蛋,嘴里瞬间爆了满满汤汁,他嚼着咽进肚,抬头眨眨眼,“是有这么件事,怎么?”
谢清源在喝汤,他就连喝汤都很漂亮,大半食堂的人都在偷看他,他放下汤勺,探身靠近江骛,压低音量说:“报道说是司机拉手刹停了火车,你信不信?”
江骛又咬了一口炸蛋,口齿模糊,“不然还能是谁?”
谢清源浅浅勾唇,坐回位置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下周六你兼职吗?我生日。”
这次江骛迅速咽下食物,他知道下周六是谢清源的生日,他有一户学生的家教课,已经提前请假了。
他摇头,“没有。”
谢清源说:“家里给我办了个生日会,你六点到就行。哦,说到生日,今天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反常的事。”他摆弄着水果叉,“我曾祖父深居简出几十年,早上竟然出门了,要去请一位贵客参加我的生日宴。”
谢清源的曾祖父谢沛堂今年99岁高龄,仙江市权贵普遍是他门生,位望通显还亲自上门请的客人——
江骛猜测,“你祖父久别重逢的故交?”
谢清源叉起一块西瓜说:“或许吧,姓陆,我从未见过,应该是年纪相当大的祖父辈了。”他莞尔,“比我曾祖父还高龄也不一定。”
同一时间,光影昏暗的书房内,陆嵊拿过眼镜展开。
这是一件纯金长柄折叠眼镜,光滑细腻的手柄上盘旋着两条栩栩如生的浮雕龙,左龙眼睛处镶嵌帝王绿翡翠,右龙则为鸽血红宝石,镜框上则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