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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

“对。我只是想说，幸好和我们比赛的时候，那个韩国球员没上场。他简直是曼联上半场表现最好的球员。”

那是朴智星。

克里斯蒂亚诺在心中想，但他没有用前队友过于难念的名字去考验搭子，而是摸出了手机。

卡卡惊讶道：“你居然要给诺亚发短信？”

他不是唯恐避不开曼联“大四角”魔咒，恨不能跟诺亚原地割袍断义吗？

“……我是发给老头！”

“哦~~~”

克里斯蒂亚诺攥紧了手机，你哦什么啊，我是真的发给老头！

卡卡哈哈一笑，也不逗他，接着问：“要不要猜一猜，中场是谁跟他们讲话？”

克里斯蒂亚诺幽幽道：“你确定要让诺亚知道我们拿他打赌吗？”

卡卡挑眉：“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那你从哪里知道……呃，我懂了。我等比赛结束后找个机会问里奥。以及我赌小的那个！”

卡卡大笑，顺着他选了爵爷。

与此同时，曼联球员们也已经回到了更衣室，他们有的急着补充水分，有的忙着脱掉沉重的球衣。

爵爷随手捡起了一件被丢在地上的球衣，将它高举。

在曼彻斯特四月中下旬的夜晚，有的球迷要穿着羽绒服观赛，可这件球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爵爷两只手拧了一下，就挤出了哈啦啦的汗水流到了地上。

曼联球员们都在看着这一幕，他们猜到了老头想说什么，但当爵爷将那件球衣精准丢到回收球衣的回收桶里，对他们说“孩子们，辛苦了”的时候，他们还是动容了。

辛苦吗？

当然啊。

“我不会说，这是在我执教生涯中，踢得最漂亮的半场，因为那显然是谎话！但在这个半场，你们同样让我感到了骄傲！

在这45分钟里，我看到了你们的付出、坚韧和拼搏，相信我，看过这场比赛的所有球迷，都会意识到你们是一个多么伟大的集体！

我想我们让整个世界都意识到了一点——

如果我们是所谓的最弱曼联，我们也能战胜他们口中最强大的球队！

我们不介意他们将我们摆在弱者的地位，但他们口中的强者，一定是会被我们击倒！”

年过七旬的苏格兰老头，看上去是如此骄傲，表情是如此豪迈，而曼联球员们回应他的，也是集体高呼。

老头接着指了指战术板：“现在，换人。”

球员们：“……噗！”

这转折也太快了吧，快到他们甚至猝不及防。

在他们的笑声中，老头摇了摇自己的两只手：“难道你们想让我用这只手拿着马克笔在战术板上给你们写写画画吗？我还不能找个嘴替吗？”

老头带头说俏皮话，这还有谁能忍得住啊？

曼联更衣室没，只剩下哈哈哈哈。

他们年轻的助教也放纵了他们，等到老头去洗手，大家失去了“嘲笑”对象，他才拍了拍战术板道。

“上半场最后10分钟，是不是踢得不够爽？”

这还用说？

所有人齐齐点头。

人家都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他们的对手是巴萨呢？

“那么你们还要忍耐30分钟。”诺亚道，“甚至是所有球员，都要坚持30分钟。我们会在最后15分钟，一口气用完3个换人名额，并发起总|攻。”

说到这里，他的蓝眸已经扫向了除德赫亚外的所有首发球员。

“有谁不舒服，有谁无法坚持？”

没有任何人回应。

这样的一场比赛，谁会说自己体能不济，踢不了呢？

“很好，那就让我用另一种方式提醒你们——下半场，我们要做好苦守30分钟的准备。

当他们施展完所有的手段，黔驴技穷，就是属于我们的收割时间。

毫无疑问，下半场我们的工作既是枯燥乏味，也是充满调整和压力的。

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就像是我们上半场的苦守，我们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实现我们伟大的目标！”

显然，相较于老的那个弗格森，年轻的小弗格森是更务实，也更冷静的。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少有激昂，但这座更衣室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信服他。

因为他一贯如此，说到做到，从未让人失望。

上半场的战果就在眼前，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信服，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球员们认真聆听着，他们年轻的助教道：“对于防守，我没有什么好强调的，你们真的已经做到极致，甚至已经做到了艺术的范畴，再挑剔的鉴赏家也无法对你们的表现吹毛求疵。

所以下半场我们会见招拆招，你们需要做的只是保持冷静。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进球。”

唰！

被夸得舒舒服服的“艺术家”们，马上眼睛簇亮。

他们是曼联，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超霸主，他们可以低姿态，他们可以全场防守，因为那是战术。

战术是为什么而服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