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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正是农耕时节,但是罢种的事却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
高铭按程序将这件事报给了郓王,心里是不报一点希望的,皇帝是不会管的,郓王虽然得皇帝喜欢,但做事也有分寸,没掌握绝对实权前,是不会找父皇的不痛快的。
杨戬敢这么干捞钱,当时是皇帝在后面袒护。
只要皇帝还待见他,他就什么都敢做。
果不其然,郓王接到文书就跟没接到一样,什么事都没变,仿佛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反正该高铭做的,他已经做到了,其余也不归他管。
不过,总体来说,过年时间还是很清闲的,点个卯,剩下的时间在衙门各处巡视串门,跟下属们寒暄。
遇到推脱不开的酒席,上班时间也出去应酬。
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有人想灌他酒,高铭就往坏处揣测,大概是想让这个纨绔子弟撒酒疯出点丑。
高铭就笑了,你们这些文臣那点酒量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老子在梁山的时候可是跟鲁智深对饮过的,鲁智深你们知道吗?能自己喝一桶酒那种。
就是其他好汉,也是论坛来喝的,就差也是大碗。
唉,你们这些弱鸡,看我高衙内教你们喝酒。
酒过三巡,已经有下属发晕。
酒过六巡,已经有人里倒歪斜,趴桌不起。
酒过八巡,有人已经躺到了桌下。
酒过是十巡,只有寂寞的高铭自己坐在椅子上,孤独的看着一群醉死过去,不省人事的下属。
他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开酒楼,并对店掌柜的道:“把账记在躺在桌下的那个人身上。”
酒足饭饱,一身酒气的高铭高高兴兴的坐着轿子回家去了。
刚进府门,下了轿子,就见花荣打外面进来,事实证明,花荣不仅眼神好使,鼻子也灵,还没走近高铭呢,就道:“你喝酒了?”
“应酬。”
花荣也没多问,两人并肩往院内走,忽然,就见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正是消失了多日的时迁。
时迁见到高铭,激动的几步窜上来,“衙内——您都回来了?”
他离开之前,他记得事情才进展到衙内假投降不成,被杨志和史进救回了梁山,没想到,过了个年,衙内就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我年前就回来了,倒是你,去哪儿了?我问我爹,他还神神秘秘的不说。”高铭觉得时迁这种人才,也该去皇城司,“我还打算给你安排个新差事呢。”
提到他最近做的差事,时迁神秘的压低声音,“太尉吩咐小的去找一种东西,费了些力气,但总算被小的找见了。衙内若是愿意,可随我来,那东西刚运送进府。”
高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叫时迁带路,“那就看看吧。”和花荣一起往一个稍偏的院子走。
进了一间屋子,高铭迎面就看到一只雪白的鹿趴在一堆稻草上,嘴里嚼着树枝,一双略带惊恐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他们。
“这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鹿?
“这是祥瑞。”时迁道:“太尉说,官家是道君皇帝,叫我去寻找一些能应景的祥瑞,找来找去,好不容易在深山老林里发现了这一条白鹿。就这,还是叫段景住帮得忙,衙内,您还记得这么个人吗?”
当然记得,当初要买海东青就是联系的他家,段景住,就是个动物贩子,常年游走在国境边缘,这种人,做为皇城司的暗桩也不错。
“记得,他人呢?”
“在东京的家里休息呢。”给太尉找到了白鹿,等着领赏呢,当然得在东京先住下。
“那好,有时间,带他来见我。”
“是。”时迁应声下来,然后忍不住又道:“衙内,您能平安归来,实在太好了,以后又能为您效力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我如今在皇城司任提点,正好有合适你的位置,改日就将你调过来。”
时迁这种飞檐走壁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皇城司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又能追随衙内了,时迁忙不迭的道:“愿为衙内效犬马之劳。”
吩咐丫鬟好生伺候这个祥瑞,时迁留在屋内等太尉检查,高铭和花荣离开往后院走。
花荣先道:“这只鹿是献给官家的?白色的鹿,十分罕见,这得费多少功夫?”
高铭挑眉,奸臣很难当的。除了本职工作外,还得琢磨怎么讨好上面,当然,忠臣更难当,还得提防奸臣迫害。
不过有一说一,他爹走的不结党路线,除了林冲那件事外,他绝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安分的,不像蔡京党同伐异,使劲往朝廷里安排自己的亲信,现在当朝的官员,许多都是蔡京门生,说话一呼百应。
他爹高俅的路线就比较保守了,讨好皇帝,对结党不敢兴趣,也不和蔡京对抗。
这时候高俅走了进来,见这只乖巧的小白鹿,不禁喜上眉梢,大大夸奖了时迁,并吩咐丫鬟好生照料,并像提防家里的熊孩子似的叮嘱儿子,“鹿怕人,你不要觉得新鲜,没事就过来瞧,吓坏了它,不吃食,几天就死了。”
这鹿在野外寻到,再活着运回东京,不知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