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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忽地不让了
说什么都不让。
“你……你不要脱我的衣裳!(那不合礼法)”她又开始娇气地命令他,秀气的眉尖紧紧蹙着。
“傻瓜”,李勖迟疑了一瞬,忽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吻印眉心:“别怕,郎君喜欢还来不及,让我看看”
韶音又想哭了他柔声相哄,终于骗得她松了手。
李勖俯下去,亲吻她丰隆的小腹,中间那只小小的肉坑,如今已成了一朵圆圆的花,他的唇刚凑上去,她便情不自禁地颤了起来
李勖不敢鲁莽行事,他的姑娘却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水做的骨肉。
她的小礼法失得一塌糊涂,紧紧绞缠,他将指伷出来上面已经是一片水亮的礼法。李勖血脉偾张,阳亢如灼,益发不敢人她
她的明眸半阖,眼尾微微挑染红晕,如嗔如怨地看着他,“李郎,我难受。”
李勖恨不得让她的脚丫高高扛起,随他在敌营里杀个七进七出,可是敌军怀着小敌军,实在不堪一战。
他怯战,敌军却存心挑衅,用两只小手将自己的雪团揉得通红,一声声地唤他:李郎,郎君,阿兄。
她在勾·引他!
李勖忍无可忍,一口咬上去,廷身破人。
柔软的绣被和坚硬的铠甲堆叠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麦色映雪,罗帷轻轻晃,博山炉里烟气缠绵。
正是春耕时节,会稽郡刚下过一场透雨,土壤格外松软,犁入其中,本想浅浅耕种,不料愈陷愈深。许是误触泉眼,田间渐有小股甘泉汩汩溢出,清甜浓润。
远山脚下春光旖旎,风鬟雾鬓乱如云,有郎君扬起玉鞭,缓驾绣鞍,扬起阵阵香尘。
“你一早就在外头了对不对”
“嗯。”
“哼!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也不帮我的忙。”
“愚兄若是多管闲事,只怕纨妹会生气。”
“哼,算你有些眼色!……不是已经教六郎带了话,为何还要再回来一趟”
“生辰礼,喜欢么”
“绿石头么不太喜欢。”
“那郎君呢,郎君讨不讨你的喜欢”男子一边伷送,一边低声问:“纨妹快活否尚难受否”
荷塘里的涟漪早就一圈圈地迭荡开,风吹得温柔而坚定接连掀起几阵波澜,叶下小鱼终于心满意足地睡过去,身上的铠甲仍坚硬如初。
李勖伷身而出,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终于能畅快地驰骋。
韶音半梦半醒,听见他在耳畔似喘似哼,“你要将郎君折磨死了”。她心里边有一点小小的愧疚,手心被他磨得红热,很快就心安理得了
李勖有些无奈,听见她又迷迷糊糊地与自己说“明天早上,记得唤我。”
“唤你做什么”
他心里边又旖旎起来她清晨时最是娇憨可爱,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往怀里拱,像只柔软的狸奴。
“我要编童谣”,她闭着眼,气哼哼地回答,“谁骂我,我骂谁,我要通通骂回去!阿兄,你帮不帮我”
李勖哑然失笑,亲了亲她的鼻头,“嗯,帮你。”
第119章
日光照进碧纱帐,在床榻上投下一片半透明的清荫,五月末的春桃在檐下结得香馥粉红,昨夜里招了许多贪香的蝶,一只只流连不去,视之青痕宛然。
微风吹开窗棂,碧纱如水荡漾,枝头果实倒映在水底,桃尖与蝶痕一起巍巍地颤。
这桃子初打果时便鲜翘饱满,如今已经盈握,未知金秋熟透时是何等香甜滋味。
树下乘凉的郎君本是望桃止渴,不想越看越是口干舌燥,勉强管住了自己的手,管不住心猿意马,不舍得吵醒熟睡的人,只得轻轻地将锦衾往上拉了拉。
只这么一下,韶音便醒了。
大亮的天光晃得眼睛半晌没有睁开,待到适应了光线,人便全然清醒过来。
“欸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看天色应该已交巳时,韶音想着还有许多文牒没有处理,这些正事不做完,更没有余暇编排那几家的童谣,因便有些着恼,嗔了一句就要起身。
会动的李二分明已经醒了许久,正一手撑着榻侧卧着,寝衣的领口开到小腹,薄薄的一层,盖不住下面分明的线条,整个精壮的上半身欲遮还掩,点漆瞳仁亮得有些风流。
有些卖弄男·色的意味。
见她要起身,他一把拉住,倏尔将一只不算轻的脑袋垫在了她的颈窝里,鼻尖磨磨蹭蹭,含糊道:“离家月余,日日披星戴月,许久不曾这般好睡,纨妹可愿赏脸陪在下多躺半晌”
李某人既这般说了,韶音便不好意思再责怪他,她月份渐大,这些日子益发行动不便,身上总是觉得懒懒的,若不是公务缠身,她又何尝不愿意多躺一会。
李勖又晒黑了些,锁骨处已经晒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韶音有点心疼,嘴上却不饶人,一边用指头描摹那道线,一边揶揄他:“李将军竟是这般忙碌么听闻阁下日日入何府教习骑射,我还以为荆州那边清闲着呢!”
李勖笑起来,韶音觉得颈窝处那只脑袋在嗡嗡地震动,一面震一面四处移动。
他笑够了上来附耳道:“骑射这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