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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突出,加上双眼略圆,看起来很像驴马之属。
这头驴闻言立刻闭上嘴巴,两片厚唇紧紧抿住牙齿,当真不敢露出丝毫缝隙。
李勖略感惊讶,这两件事他着实不知情,以为事情过去就结束了,并没有往下深想。
韶音横了他一眼,“你能知道什么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他们两个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因为他们自己就不检点。卢夫人还以为自己看得严,其实卢锋早就已经和祖坤的寡嫂有了百日之恩,祖坤也没闲着,你道卢锋的三妹与夫君离绝是为了谁正是为了此僚。”
帷幔之后,一驴一鼠大眼瞪小眼,互相愤怒地望着彼此。余下三人虽听得起劲,心里还是指望着夫人能就此打住。
夫人显然说到了兴头上,完全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兴致勃勃道:“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阿薛告诉我的!”
李勖疑惑:“阿薛是谁”
韶音坐得有些腰酸,示意李勖扶她起来,到胡床上重新坐下,跂着脚笑道:“那个褚恭倒还勉强算是个忠厚好人,他原本并不口吃,只是十岁那年看到了不该看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才添了这么一个毛病。”
“他看见什么了”李勖的好奇心已经从阿薛是谁转移到了褚恭身上,帷幔后的众人显然也是,褚恭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温衡,温衡颇有些不明所以。
韶音嘿然一乐,眼波流转,“你不是问我阿薛是谁么,阿薛就是褚夫人呀!”
李勖恍然,原来是她,褚恭的内人似乎的确颇为多话。
卢锋和祖坤同时恶狠狠地瞪向褚恭:快嘴的结巴娶了多嘴的婆娘,真讨厌!
三人正打眉眼官司,没注意到徐凌面上一闪而过的不屑。
徐凌如今虽然圆融了不少,骨子里还是个清高的读书人,从前不屑与长生道徒一样装神弄鬼,如今也不屑与这些北府粗人一般乌烟瘴气。这些人穿上铠甲是将军,卸下铠甲是禽兽,夫人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么一想,主公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着实难得。
徐凌以为今日的点评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主公却什么好事都怕落下他,主动提醒夫人道:“你只说了那三个,还没说徐凌。”
“几次照面而已,不甚了解。”夫人如实作答,徐凌心里跟着一松。
“倒是相貌不错,风雅潇洒,一表人才,难得的儒将。”夫人呷了一小口茶水,忽然又补了这么一句。
徐凌:“……夫人,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害我!”
他额上冒出一层热汗,偷偷向帷幔之外看去只见主公神色如常,既没有尊颜不悦的迹象,也没有不阴不阳的征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韶音对徐凌印象不错,有些不确定道:“有个传言未必是真的,听说这个人酒后无状,醉后会在府中披发裸奔,一面吟诗一面狂笑,吓人得很。”
“这也是阿薛告诉你的”李勖眉头微挑。
韶音咬着唇吃吃地笑,眨眼道:“阿薛说,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
……
“谢天谢地!”徐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比起遭受夸奖,他宁愿蒙赐冤屈,真是要感谢那位造谣的阿薛。徐凌想着朝褚恭投去感激的一瞥,褚恭却朝他怒目而视,徐凌一惊,连连对他摇手,示意自己清白无辜,与他的夫人没有半点干系。
褚恭不依不饶,水灵灵的大眼睛会说话,质问他为何行事不检,竟会被自己的夫人看见果体,尔后大骂卢锋和祖坤是衣冠禽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薛不过是说了实话,何错之有
武将们能在百里之外辨风吹草动,个个都眼神极好,褚恭又是个中翘楚,眼珠在眼眶里滚动得格外灵活,一面与徐凌的凤眼正面交战,一面不忘左右回击卢锋的老鼠眼和祖坤的驴眼。
四人八眼上下翻飞,鏖战正酣,全然忘了还有一个独善其身的温衡,温衡正轻轻摇着羽毛扇看热闹。
还好李勖没有忘记军师,好心提醒夫人:“温平机光风霁月,一定没有这些不堪之事,对吧”
韶音噗嗤一下乐出声来,笑得睫毛上都挂了一层星星闪闪的细泪,半晌摇头道:“算了,他年届半百,看在温嫂面上,就不揭他的短了。”
帷后四人一听这话不由大失所望,温衡矜持一笑,挺直了腰,无声地用羽毛扇指点他们。
李勖重新倒了一盏桂花茶给夫人喝,温声道:“无妨,此处又没有旁人,夫人大可畅所欲言,算不得揭短。”
温衡摇扇的动作一滞,直觉大事不好,抬步便要往外走,身后那四人已经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住,褚恭蒲扇一般的黑手将他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众人屏息凝神,侧耳细听。
只听夫人又咯咯咯地笑了一阵,之后竟叹了口气,有些老气横秋地感慨道:“说起来是好笑,可若是
替温嫂想想,此事就一点都不好笑。”
“温衡这个千刀万剐生疮流脓的老乌龟,装得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做得好一手龌龊事,我呸!”
韶音语气陡扬,这一句骂得脆生、鲜亮、入味、提神,直冲幕后五人的天灵盖,就连李勖也跟着一震。
“他和温嫂没有孩子,早年是境况不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