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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量。
高二一班一共60名学生,印象中她昨天已经收齐,结果怎么数都是59本。
南依皱眉,小声疑惑,“不会啊,明明收齐了的……”
郭润雨见状,转头问,“咋了?少了?”
“是的,缺一本。”
南依正埋头在书包里翻,忽然听一旁的郭润雨道,“这不是在这吗?”
他弯腰捡起,将练习册丢到南依面前,“掉地上了。”
南依松了口气,“谢谢。”
但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完,她又倒吸了回去。
黄蓝相间的封面上被踩了好几个脚印,封皮处甚至撕破了。
南依小心翼翼翻开书页,徐曜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她顿时心凉了半截。
这……这怎么办!
她昨晚走得太匆忙,只把他的习题册摆在桌面,一定是谁不小心弄到地上去的。
郭润雨见状,惋惜地摇摇头,“哦买噶,大佬的作业在你这被弄成这样。”
他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你惨了。”
南依看着残破不堪的练习册,沉默地吞了口口水。
她知道郭润雨说话很夸张,但此时此刻,她由衷觉得,他这话,真的,很有道理。
不管是不是她弄的,东西是在她这里坏的,这锅她是不背也得背了。
呜……
南依双手掩面,有一瞬间的崩溃。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依才坐直了身子。
她认命地从笔袋里找出一块橡皮,对着脚印仔仔细细擦了起来。
……
徐曜第二节 课才出现。
刚打上课铃,语文老师叫同学发了上节课写的作文。
满分一百,南依和郭润雨都拿了九十七分,并列全班第一。
老师对两个人赞不绝口,“两位同学的作品是不同的类型与风格,南依是叙事文,郭同学是议论文,无论是结构还是文笔,都非常出彩。下课后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借来传阅一下。”
“呦呦呦!”
“腻害呀!”
班里起哄声、掌声响成一片。
南依垂下眉眼,弯了弯唇角。
郭润雨则是全然不同的行事风格,他站起身,做了个行礼的动作,满脸的得意。
接下来是小组讨论时间,老师让组员分享朗读自己的作文。
按照划分,南依刚好和徐曜一组。
南依有些欲哭无泪。
要知道她刚把他的练习册贴好,别提多心虚了。
她是真怕稍微跟他一对视,她就架不住压力,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郭润雨见她迟迟未动,催她,“快来快来。”
南依只得弱弱应声好,低着头转了过去。
四人的讨论组,郭润雨自告奋勇当主持人,决定了一下读作文的顺序。
他当第一个,南依第二个,陈智杰第三个。
徐曜向来不参与,原本游戏玩得正专注,陈智杰用胳膊肘碰他,低语,“哎哎,你看新同学。”
他这才慢慢抬起眼。
只一眼,他不耐的眉眼里沾了几分疑惑。
南依面朝他们,白皙的手指分别捏着卷子的两侧,举在面前,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这又是什么操作?
徐曜忽然觉得,游戏也没那么好玩。
他收起手机,准备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把卷子拿开。
很快轮到南依读作文,她轻轻应了声后,细腻柔软的声音从卷子后方传出。
她是南方人,但没有任何口音,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搭配她的声线,像泛着氤氲雾气的白桃乌龙茶,微甜不腻,很好入耳。
徐曜单手撑着下巴,居然全程听了下来。
罕见的有耐心。
南依读完,郭润雨捧场地鼓掌,“好好好!同桌你真是文采耀燿于玉石啊。”
“你小子,夸人也要卖弄一下。”陈智杰不甘示弱道,“那我也来夸句,汉庭文采有相如?”
两人一人一句,说完,不约而同看向徐曜。
好像他也得来一句,才能跟得上这队形一样。
但徐曜自然是不会理睬这种幼稚的小把戏。
于是两个人又默契地移开视线。
结果徐曜却破天荒开口,语调散漫地吐出七个字,“犹抱试卷半遮面。”
南依葱白的手指蓦地收紧,卷子被捏出几根褶皱。
他漫不经心的话犹如一道穿透卷子的视线,随时随地要勘破她的心虚。
哪怕声音不轻不重,没有点名道姓,也不刻意,足够让她升起一丝羞意。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纹丝未动。
直到讨论结束,南依举着卷子,以脸为轴心,平移着转了回去。
说不露,就不露。
徐曜耐心地转着笔,视线锁着她。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耳廓爬上一抹绯红,像春日桃花。
啧。
不禁逗啊。
陈智杰兴奋得像只西伯利亚的猴子,狂戳徐曜,“笑死我了,我就说她怕你吧。”
徐曜用笔抽他的手指,“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