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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壶就让我们祝浔之仕途顺利。”
陈靳舟继续端起一饮而尽。
何煜喝再多酒也没见过这个场面,吓得要死,赶忙夹了点菜到陈靳舟盘子里,又打圆场道,“徐老板,你这好酒别光给陈总喝啊,我也想尝尝。来来来,陈总,您也吃点菜,一天还没吃过东西,垫垫肚子才能继续,这哪能干喝啊。”
何煜试图唤起徐老板的人性,他哪和这些高门望族打过交道。
“何经理是吧,你看,你还是不了解你们陈总,我是他老同学,我了解他,他酒量了得,都直接用分酒器了,这点根本不在话下。来,继续。”
说完又倒了一壶。
“这杯呢,庆祝我们再次相遇,你说江州这么大,我们不还是重逢了。”
陈靳舟刚要端起来喝,何煜就抢了过去。
于是徐老板直接拿过桌上的碗,又倒了一杯端到陈靳舟面前。
陈靳舟只爽快接过,仰头灌进去。
何煜抢去的酒才喝了一半,就见陈靳舟放下空碗,感慨好友酒量果真了得的同时心里愈发担心。
徐老板开另一瓶白酒往碗里倒的时候,包间角落终于厉声喝道:“够了。”
何煜这才想起来蒋处长也在。
“够什么够?这才多少。”徐老板仍旧是笑着,但语气强硬。
“我说够了。”蒋浔之站起身,包间的光打在他脸上,衬得他面色惨白、双目猩红。
徐老板这才从桌上下来,放下酒瓶,又瞥一眼何煜,何煜识相的放下酒跟着走了出去。
包间只剩下了陈靳舟和蒋浔之。
他走过来半蹲在陈靳舟面前,看对方紧皱眉头,隐忍不适,可眼底始终没什么情绪。
这人一向如此,看不出喜怒哀乐,也分不出真假喜欢。他都快忘了,他们是真的在一起过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癔症。
他怎么会不知道陈靳舟从会议结束就开始不舒服,他们曾亲密无间。
可他又怎么不恨呢,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无数针镇定剂,那些痛苦的分分秒秒,陈靳舟应该和自己一起试试啊。
可徐老板只是像这样,蒋浔之心里就抽着疼,他从坐下来看到陈靳舟一言不发地喝酒开始,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好像每一杯酒都灌进自己肺里去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的眉眼,但最后又放下,他说:“舟舟,好久不见。”
第3章 首都水展
陈靳舟这才抬眼看他,漆黑冷清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好久不见,蒋处长。”他似笑非笑,如年少初遇时那样冷淡,如今又平添几分虚伪的客套。
这个称呼像是灼烧了蒋浔之最后的理智,他起身打开包厢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门口等着的两人见状均是一愣,徐老板随即追了上去,何煜进包间的时候,只听洗手间传来呕吐声。
陈靳舟的胃终于清醒了开始抗议,一天之内什么都没吃,先是吐酒,然后吐苦胆,最后吐无可吐,好像内脏要被吐出来,他开始怀疑徐老板给他喝的是假酒。
等何煜看到陈靳舟再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红,其余一切正常。
还是那个淡定冷静的陈靳舟。
本来想得一肚子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叫欧师傅先送你回家,到家喝点蜂蜜水。明天上午我帮你和Frank请假。”何煜妥帖安排道。
“我走回去,明天不用替我请假。”陈靳舟说完就丢下何煜自行离开。
***
夜晚的江港分外安静,八点不到大街上就没什么人。
陈靳舟这次回江港还没机会去市里看看,他走这几年,江州飞速发展,底下的县都通了高铁,只是他整日忙于工作,奔波于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没什么机会去看看曾经熟悉的地方。
走到单位安排的公寓时,陈靳舟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一进门,客厅的智能电视就自动开启,播放起晚间新闻。
他去厨房给自己沏了壶茶,刚坐到沙发上就听到电视机里一个很耳熟的名字,他不自觉地放下茶杯看向电视,几年过去这人苍老了许多。
当年在那高门大院,对方神情肃穆、语气庄重说得那番话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蒋老爷子这把年纪还能高升,真是可喜可贺。
一壶茶喝到见底,柔软的沙发逐渐激起他的困意。
朦胧中,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
“陈靳舟,你没吃早饭吧,我家阿姨做的,你尝尝。”
被迫睁开眼的陈靳舟看到蒋浔之举着一袋灰绿色的东西站在他面前。
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从江港车站坐大巴来江州上学,颠簸一路,乍一闻面前这酸酸的东西,他感觉胃里直泛酸水。
“喏,搭配上这个。”又一袋黄色的圆圈状食物被甩在桌上。
他从桌上拿起食物,不假思索放进嘴里,又接过那袋灰绿色的东西喝了一口,本想吃完世界就能安静,结果入口一股酸水味,跟抹布池舀出来的水似的。
这下他算是彻底清醒了,勉强咽下后,听到蒋浔之问他:“怎么样,我家阿姨做的豆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