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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解释。”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外孙,印象中很少和自己提什么要求。
这个叫陈靳舟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让孙子如此死心塌地。
“就五天时间,跨城办事多少还是张扬了些。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你都回来好好和我解释。”
蒋浔之得了这句应承,才扶着一旁的楼梯栏杆艰难起身。
从青和精神病院逃出来到现在,他片刻未眠,不敢耽搁。他父母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他出来的消息了,首先要确保陈靳舟的绝对安全。其次,和沈韵说的那番话,他会说到做到。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的功夫,他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
——苏蔓,20xx年保送燕大研究生,现任致远互联公司公关部经理。
20xx年正好是他和陈靳舟分手的第二年。
蒋浔之对着镜子冷笑,母亲真是好手段,用排名第一的学校研究生名额作为交换条件之一,怪不得。
明明当年简单调查一下就能发现破绽的事情,时隔六年才发现真相,他何止愚蠢,更是可笑。
蒋浔之在海城待了一天,几乎动用了他在这里攒下的一切人脉。
隔天他就去了江州。
徐老板打开门看到他的时候,瞬间困意全无:“你怎么被蹉跎成这样,这还是我那风度翩翩的蒋公子么?”
说着他揉了揉眼睛。
“废话少说。”蒋浔之一贯地语气不善。
徐老板点点头:“是你。”
“我爸在江州任职期间,他下面有个叫余修的市长。虽然对方已经死了,但是——”
“蒋浔之,你疯了吧,你要调查你爸!”徐老板压着声音站起身,“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我没想着要把你牵扯进来,这件事我自己会查。”
徐老板怎么会不知道,蒋浔之之所以单独挑出江州任职这段经历,是因为他自己就在江港县任职。
“我劝你,真没必要为了陈靳舟做到这步,不值得。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外人。”
“徐郴,这是最后一次。”蒋浔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从你嘴里说出来。”
茶水入口冷淡苦涩。他忽然想到那天在温泉酒店,自己浇到陈靳舟头上那壶冷透的茶水。
“是他倒霉才认识了我,我和他之间,只有我对不起他,没有他不值得。”蒋浔之说完这句,觉得眼睛又酸又涩,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其实他不觉得困。
他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十分钟后叫醒我。”
其实他只是想找个地方短暂停下脚步,真的好累。
蒋浔之刚闭上眼睛,新换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睁开眼睛,是来自燕城的号码。
应该是沈韵打来的,家里肯定知道他逃离了青和,不知道有没有和他姥爷那边通过电话。
他按掉电话,但没关机,因为还有一些重要电话要等。
他揉了揉膝盖起身,他要和时间赛跑。
“不再休息会了吗?”徐老板坐在对面沙发上问他。
“徐郴,b总那里有两队人跟着陈靳舟,如果联系不上我会给你打电话。我最近可能没法及时接到,所以拜托你——”
“你父母不见得就会对他做什么,我觉得是你小题大做了。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你们在谈,现在你们……”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有。”蒋浔之语气坚定。
“行,我答应你。”
蒋浔之在离开精神病院的第五天回到了蒋家大院。
他站在高高的院墙前,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他曾引以为豪,如今陌生恍惚。
蒋唯先和沈韵坐在客厅里,就像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他。蒋浔之并不意外,他这些天做的一切,家里不可能毫不知情。
他毕恭毕敬地把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父母。
沈韵率先打破沉默,动手撕开黄色的纸袋,从看到第一张银行流水单起,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你要为了这个男人毁了这个家是吗?”沈韵问。
“妈,是您先想毁了他的。”
“我当年只是要你们分开。”
“但您不该选择那样的方式,他有什么错?”蒋浔之说,“您动用一点点权势就能轻易毁了他,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靠近他的每一步都是错的。他凭什么经历这一切。他一无所有,您就毁他清白。现在他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您还是可以很轻易地毁掉这一些。对你来说,一个企业一场事故,死几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把陈靳舟送进牢里,我没法不害怕。”
“你怎么会——”沈韵想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但最后她说,“你不该不信任我。”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未想过我的母亲会精准找到我的痛处进行打击。也从未想过母子之间,竟全然是算计。我甚至从未思考过我们之间会出现这样的字眼,因为我从未怀疑过您。”
“蒋浔之,所以你拿着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蒋唯先在一旁终于开口。
“爸,如您所见,这些只是九牛一毛。如果你们继续干涉我的事情,我就把这些交给李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