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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愤怒、释然或是什么其他情绪。他好像总在说“过去了”、“向前看”。
母亲当年此举,就好像一枚子弹,先是击中陈靳舟,六年后又击中蒋浔之。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也许同样会击中沈韵自己。
可我过不去,蒋浔之心想。他侧身看着身旁的人:“之前你在温泉酒店说,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答应,这句话还有效吗?”
陈靳舟觉得这人在忽略重点,明明当时还说过除了在一起。
蒋浔之说:“你年底就要走了吧,在那之前我想住进来。当然我父母不会再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你生活里,这点我可以保证。”
陈靳舟动手把塑料袋里的食材倒进水池里:“你前段时间去哪了?”
“精神病院。”蒋浔之去冰箱侧面拿过围裙,系在自己身上,“我和家里说我这辈子不可能结婚,他们恼羞成怒。”
他的语气淡然,好像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尽管陈靳舟之前就猜到了不对劲,但听到这四个字仍觉得恐怖。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样的亲子关系,好像自己也不曾懂蒋浔之。
“我来做吧,你今天可是寿星。”他有模有样的戴好围裙,站到水池前,水流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蒋浔之确实会煮粥,虽然手艺不算很好,但入口没问题。
那时候每次带去医院,他父亲总是乐呵呵的全部吃完。
“叔叔,味道怎么样?”
“好吃。不过小蒋啊,你这饭,水放的再少一点就更完美了。”
“叔,我做的是……海鲜粥。”
“那正正好,这个味对了。”
陈父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