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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叠加而成的,只待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不羡下了椅子,跪在堂前,落词凿凿:“父亲,我证明!他们要绑的就是云裳姐姐!不信,您看看那些绑匪们手中拿的画!”
“画?”宁恒一愣。
沈明昭嘴角扬了一下,拍了拍巴掌。
官兵们自门外进了堂上:“大人,这是从那些匪徒们身上搜得的东西。”
宁恒接过卷轴展开,下一秒,眼中流露出巨大的失望。
他又气又无奈地将画轴往萧姨娘身上用力一砸:“贱人!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畜生!”
萧姨娘滚爬几步,拾起画卷定睛一看,愕然道:“怎会如此?!”
他们当时交出去的,分明是宁不羡的画卷,可这画中之人……面目秀美,一身宫内尚宫模样的打扮,赫然就是宁云裳!
宁云裳站起身来,向宁恒陈述道:“父亲,多亏了不羡赶来提前告知我,否则云裳此刻,怕是再也看不到您了。”
萧姨娘怔怔地将脸转向宁不羡。
没了众人注视的宁不羡,收敛起了那柔弱哭泣的模样,一双眼眸如雪地月光般清冷,她嘴角含着笑,静静地望着朝她看过来的萧姨娘。
姨娘,上辈子一手谋划,赐给不羡如此好的良缘,如今,不羡算是还了您的情了。
萧姨娘万没有想到,宁不羡的画卷从出宁云棠书房被送出之时,就被调换了。
那日,宁云棠又强行将阿碧掳进房中糟蹋。
完事之后,宁云棠呼呼大睡,遍身伤疤的阿碧根据阿水的嘱托,偷偷掉包了放在桌上的画轴。
宁不羡给阿碧的回报,是她的卖身契,以及一根当了足以支一个小摊讨生活的金钗。
从最开始赶去皇家驿站时,宁不羡想告诉宁云裳的就不是“姐姐救我”,而是,“我发现了有人要害你,特意逃来告知,求姐姐救我”。
*
此刻的萧姨娘目光呆滞,犹然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被宁恒挥手指派来的几名粗使婢子,像拖拽货物一般的拖出了堂上。
沈明昭好戏看完,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下官就不打扰了。”
宁恒此刻已是精疲力尽,摆摆手:“沈大人自便,本官就不送了。”
宁不羡一副好姐妹的模样挽着宁云裳的手。
宁云裳久没有回家,她揉着宁不羡因为没有得到好的照顾而瘦得青筋暴起的手:“忙了一天饿了吧?来我院子里,我让人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补补身子?”
“好啊。”宁不羡微笑。
和上辈子水火不容的情敌成了姐妹,感觉似乎也不太坏?
两人正待挽着手一并离开正屋,却听得身后懒懒一声唤:“二姑娘,本官帮你的事情解决完了,现在是不是该换你来帮帮本官了?”
沈明昭自夜色中缓慢踱来,含笑却未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宁不羡。
宁不羡心下有些无可奈何,早知道这知沈貔貅如此难应付,她就不招惹他了。
然而沈明昭却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打算:“二姑娘,烦请就近一叙?”
宁云裳疑惑地挡在宁不羡身前:“沈侍郎,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不妨明天再说吧?再说了,不羡柔弱敏感,她能帮你解决什么?”
听到宁云裳口中“柔弱敏感”四个字,沈明昭几欲笑出声来。他带着几分暗示提醒道:“宁度支,只会写字算账对策论,可是当不了我的属下的?”
宁云裳面色僵红:“……那是自然。”
眼见着沈明昭似乎要硬拉起宁云裳对她的仇恨,宁不羡连忙出声打断:“没关系,沈郎君只不过是有事找我,我去去很快回来便可。”
她可不想再和宁云裳莫名其妙闹翻,又斗上一辈子了。
她随着沈明昭出了院子,走到大门边。
一路行来,沈明昭唇边带笑,却不置一词,闹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
但对方不开口,她也抵死不开,看谁耗得过谁。
沈明昭二话不说,一脚跨离了大门,站在门边笑着回望她。
这下,就连守门的下人都察觉到了不妥:“二姑娘夜间出去,可要备车?”
宁不羡不知道他耍的什么花招,以不变应万变。
“没关系……沈郎君是我……”她顿了顿,面色染上了真实的绯红,一副柔弱顺从的模样,“所以郎君让我去哪儿,我便去哪儿,都可以的。”
沈明昭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哦,我要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宁不羡微笑:“当然了。”
她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的人证,沈明昭还能把她卖了不成?
沈明昭上前了一步,附到了她耳边。
本朝男子出行多好熏香,且不乏极擅调香之辈,就连宁恒这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都免不了每日早朝让人给自己的朝服上熏香。可沈明昭的身上却除了浆洗衣物的皂角味外,几乎闻不到任何多余的味道。
宁不羡只觉得一股热气在自己的面颊上叮了一下。
“本官只是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二姑娘的那位正在户部做客的老相好,毕竟,二姑娘既赖上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