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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让自己看起来能够单纯而无害。
“我没有哥哥,从前年幼不懂事犯了错,得表哥指正,如今我真心将表哥当做我的亲哥哥对待,更何况我没有亲人了——”
她眸光微黯,“季蕴与我年龄相当,我当他是亲人,表哥,我很珍惜你们。”
“亲人么?”
柳云诗颔首,小脸上满是无辜和期待,“亲哥哥。”
季辞眸光微闪,静静凝视她半晌,缓缓伸手,从她手中拿过荷包。
男人方才划过她颈侧的手指,挨上她的掌心,碾过纹路,又离开。
他定定看了她良久,久到柳云诗又开始在脑中搜寻能让他心软的话了。
“早些休息。”
他将华容道放下,“我那里有一套《山河志》尚算有趣,明日让人给你送过来。”
柳云诗闻言眼底露出欣喜,蹲身行礼的动作都微微透出少女本来的雀跃:
“多谢表哥。”
季辞深深看她一眼,面无波澜地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柳云诗才软着腿坐回了椅子上,小口喘着气。
幸亏今日下午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那荷包还有一点地方需要修改,这才让春雪替她拿了出来。
所幸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倒是帮了她个大忙。
柳云诗视线移到被他拿过的华容道上。
想起方才有一瞬季辞看她的眼神,她原本惨白的脸色渐渐回转了不少。
也许这次,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
她从小便因为美貌,比旁人更知道男人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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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息了几日,柳云诗的病终于好全了。
这期间,季辞一次也没再来过,季蕴也再未出现过。
不过季辞送来的那套《山河志》,倒当真替她打发了这几日的光景。
那书内容浅显易懂,即便有些晦涩难懂的,季辞也在旁边做了详细批注,读起来没什么难度。
这日柳云诗挑了个季辞在府中的时间,抱着《山河志》去了盈辉院。
盈辉院中,季辞刚与几个下属同僚商议完事情,其余人全都告辞离开,唯独贺轩留了下来。
季辞起身去净手,“说吧。”
“回主子——”
贺轩低声道:“那夜柳鸢出城的时间不是您说的寅时,而是更早些的丑时三刻。”
撩水的声音蓦的停了一息,季辞“嗯”了一声,重新用水冲了手,“顾璟舟呢,可有下落?”
“咱们的人在雁荡山一带,发现了顾小将军的佩剑,已经扩大搜索范围了。”
他擦了手,将锦帕搭回去,“知道了,你去吧。”
贺轩应声退下。
季辞走到桌案前,随手拿起方才下属递上来的一本札子,刚翻看了没两页,陈深在外面禀告,“主子,表小姐来了。”
季辞埋首书案前,神色未动,“让她进来。”
第16章
柳云诗进来后,瞧见季辞看札子正看得认真,便悄悄站在一旁静等着。
约莫一盏茶后,季辞在札子上写下批复,搁了笔,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
小姑娘抱着一本厚重的《山河志》,低眉顺目站在斜前方,模样十分乖巧。
季辞眉心微蹙,“怎么不自己找地方坐。”
柳云诗冲他浅浅一笑,“前段时日病着,卧床太久,我也恰好想着站一站。”
“唔。”
他敲了敲桌面,示意她过来坐到书案左侧的太师椅上。
柳云诗听话地走过去,将《山河志》放到书案上,自己捋了捋裙摆,规规矩矩坐下。
“今日来,除了来向表哥还书之外,云诗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季辞又拿起一本札子,随手翻了两页。
柳云诗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道:
“可否借些表哥的字。”
季辞翻札子的手一顿,掀眼瞧她,“你想临摹我的字?”
“嗯。”
柳云诗似乎因他这种诧异的语气有些不知所措,小脸微红,点点头,乖巧回道:
“常闻表哥的书法造诣颇深,在江南时我就有所耳闻,早就想学习学习了。”
柳云诗这点说的不假,季辞季侍郎的楷书,放眼整个t大周朝都十分有名。
这几日看他光是在《山河志》上批注的小字,都能略窥一二。
季辞的字与顾璟舟的行楷、太子的草书、安武侯的隶书并称周朝四大家。
从前在江南时,祖父便在他面前夸赞过季辞的字,说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假以时日必将令人刮目相看。
但那时候,她身边有个同样优秀的顾璟舟,对于祖父的话便也没太当回事。
其实她自己本身对于书法也颇有兴趣,是以这次来,一是想藉机与他寻个说话的由头,另一则,她也是真心想学习一下。
季辞听完她说的,没说什么,只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两步,“你先写几个字我瞧瞧。”
柳云诗知道他的意思。
书法这个事十分私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系,她就是想学,也要看看合不合适。
她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