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柄

徐砚青紧紧握着拳头，艰难地开了口，“我那个”

可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脸越来越红，像是熟透了的番茄马上就要扛不住地心引力，要掉下去了！

薛宫月看了看人，主动询问道，“大人，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我是想问”

“问什么？”

此刻他只觉得她的这双眼睛比大理寺烧红的烙铁还要灼热，让他瞬间放弃抵抗！

“大人？”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重新鼓足勇气问道，“那天大理寺狱里也是你吗？”

“”，薛宫月轻颤了一下，大理寺狱里的一幕幕在眼前一一划过，觉得心头突然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喘不上气。

过了一会儿，缓缓答道，“是我。”

此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也许背上的伤只是个巧合，也许那天根本就不是她！可现在，再也没办法否认了！

他觉得羞耻感在他的心里翻腾着，恨不得也原地抽自己三十鞭。紧紧握着的手，指头都有些发白，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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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徐砚青终于回来了。二人坐着马车正赶往薛家。

她又穿回了那身男装，头戴着银狐面具。这分明就是“薛宫无”！

“要怎么区分你们兄妹俩？”徐砚青一直看着脚下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了她！本就是一个人，这让她怎么回答！

“还有除了那次大理寺外，还有哪一次是你？”说着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住衣角，像是在等待着判决一样，神情异常紧张！

“”

她能说什么呢！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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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大堂里，几个人正分析案情。

“昨天我跟上去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发现自己逃不掉，就直接服毒自尽了！”公孙止水遗憾地说道。

“看样子真的是死士！”徐砚青刮着茶盏表情有些凝重，“能培养死士的人，肯定不简单！”

“此人穿着夜行衣，想来也不是和这个崔六是一伙的！而且也是来偷这个小瓶子的。”转头冲着霍轩问道，“霍大哥，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西域醉香枕！”

“看来，下毒的人就是这个崔六了！”徐砚青兴奋地说道。

“那他的帮凶又是谁呢？”薛宫无继续思索着。

“我看，八成是她的那个姐姐！”

“目前看来，确实是红袖姑娘的嫌疑最大！”霍轩也点点头，可随即又发问，“可他们既然已经用了醉香枕，为什么还要将人丢到水里淹死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薛宫无想了想，开口道，“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种毒药！只把它当成了迷药差不多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就都说得通了！因为醉香枕不是服用后即刻发作致死，前期只是让人飘飘欲仙瘫软无力，最是适合控制人了！”徐砚青接话。

“那他们是如何将人运到进香河畔来的？”霍轩敲了敲手里的折扇发问道。

薛宫无站起来展开扇子，扇了扇，“那就更简单了！那个崔六，你们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

“你是说他是把人装在泔桶里送出去的？”

“正是！”

“那接下来只要查出那个帮着崔六下毒的人，真相就大白了。”霍轩说道。

徐砚青抱着胳膊表情有些凝重，说道，“还有大家最近出门都要小心些！那些死士，我怕还会再找上门。”转身看着“薛宫无”说道，“昨晚来的死士也不知到有没有同伙，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瓶毒药现在就在你身上！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护卫！”

站在一旁的公孙止水终于开口，说道，“我保护你！”

“我调几个通宝庄的护卫就可以了！不劳烦公孙公子了！”薛宫无推辞着。

“不是劳烦！就这么说定了！破案之前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寸步不离！

徐砚青和薛宫无在空中对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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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宫月看着眼前的人，心虚地问道，“大家都散了，大人为何还在这里？”

“薛庄主呢？为何刚刚探讨案情的时候，也不见他出来？”

“他这”

只见徐砚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突然大步上前，凑了过来。

“你干什么？”薛宫月见状赶忙往后退去，明显是被吓到了。

徐砚青吸了吸鼻子，这股香味他太熟悉了！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一直都是你！”

薛宫月吓得连连往后退去，撞在了桌子上，已经是退无可退！

“根本就没有薛宫无，对不对？”一点一点逼近。

她知道现在再狡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侧过头继续保持沉默。实在是不敢直视眼前的这双眼睛。

薛宫月的眼眶微微发红，身子也在发颤，这个秘密她守了十年，如今被人发现，无疑是给人拿住了致命的把柄！

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徐砚青全都明白了！他愣了愣，缓缓往后退去。

眼看着人要出去，薛宫月腾得一声跪了下来，大喊一声，“大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