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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溜来呢?
几个小老头在心里快要把族谱背下来了,在心里盘算究竟是何事得罪了面前的瘟神。
楚霁川坐在交椅上,一手拿着茶盏,一手用瓷盖拨走茶沫:“明日起,来楚府办个私塾。”
“朝中官员适龄子女择优入学。”
“人不要太多。”
“要求严格,拿出看家本领来教。”
“假期比照着太学标准,不需很多。”
楚霁川想到一句,补充一句,觉得交代的差不多了,挥挥手就让人离开了。
他还赶着吃早食。
几个小老头心惊胆战地来,一头雾水地走。原来是办个私塾,还以为他们犯了什么大事。
看来朝中传言的确不假,楚大人和陈二公主有了个女儿,这私塾应该就是为这个女儿办的。
陈岁桉是被叫醒的。
几个丫鬟裱了一副字,挂在了她的卧房。若这是一张寻常书法,陈岁桉自然要惊呼好看。
可是这字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能写的。
试问哪个正常人能写《劝学》贴在卧房里啊?写便写了,还要贴在卧房怕看不见。
她这身体才六岁啊,现在就要开始学习,难不成去考举人进士吗?
学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她,陈岁桉,一个已经摆脱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人,穿到书里还要饱受学习的痛苦。
陈岁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苦大仇深地盯着刚被贴在墙上的那一排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①
男儿读书时,这不对。
陈岁桉气的揪揪冒烟,囫囵穿上衣服后就去正厅找楚霁川,顺便吃饭,
楚霁川坐在那里,言笑晏晏:“坐。”
待陈岁桉座好后,楚霁川才拿起筷子夹菜。
陈岁桉有时候觉得楚霁川恪守规矩到了极致。他昨日晚上几乎没吃饭,今日来看脸色也不是很好,眼底有细微的乌青。
作为一家之主,他明明可以先吃饭,不必等自己。从某种程度来说,自己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个。
可是他没有。
君子和虚伪在他身上矛盾地融合在了一起。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苍白的脸色,应该是没有睡好。
陈岁桉刚刚又想起了他昨夜里没有吃好。
劝学诗,还有打鸣鸡。
电光火石间,陈岁桉明白了自己的三分攻略值是怎么来的了。
陈岁桉咬了口春卷,不禁感叹,报复心真重啊……
可是上学真的很痛苦,于是陈岁桉试图与他扯皮。
她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楚霁川抬眸,放下筷子,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我认为,男儿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是正确的。”
楚霁川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我是女儿,我不需要考进士,我不需要上学。”陈岁桉紧接着补充。
楚霁川看起来很好说话,点点头:“你这么说,那确实是有些不妥了。”
陈岁桉像从狐狸嘴里抢到鸡一样,怀疑所听内容的真实性。
楚霁川看着她拧眉的模样,笑意更深,如风拂春水起了涟漪。
他声音郎朗:“你若是想把男儿换成女儿,也未尝不可。左右不过多费笔墨的事情,只要你想要,我总愿意写的。”
一盏茶后,陈岁桉卧房里的字被换了下来,上面写着走凤游龙般的大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女儿读书时。
这下全府上下都知晓,楚大人的女儿明日要读书了。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唐·颜真卿《劝学》
第7章 、第七个盲盒
无论陈岁桉愿意与否,这个学都是上定了。
容月为陈岁桉准备好了小书箱,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以防她饿,还准备了些小巧的能一口吃掉的点心。
刚入春的太阳升地慢,天隐约有光,还是灰蒙蒙的。
一如陈岁桉的心情。
命运无常,昨日此时还在撅着屁股酣睡的人今日已经吃完早食,预备上学了。
陈岁桉蔫头耷脑看着院子里昂首挺胸的鸡:“幸运鸡,你能不能再叫两声,把楚霁川喊起来。”
想到自己天不亮就要起来上学,而导致她不能日日赖床的罪魁祸首,如今还在床上睡的正香,陈岁桉就窝了一肚子火。
她陈岁桉不好过,楚霁川也不能舒服。
想了想,陈岁桉一把拽过自己的小书箱背着,预备往东厢房去。
她作为一个孝顺的女儿,第一日去私塾上学怎可不给楚霁川这个爹请安。她已经想好了,进去她就哐哐敲门,要像雪姨找依萍那日那么响亮。①
哐哐哐,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等楚霁川发着火开门,她再堆出笑脸,表示自己此举是尊重父亲。楚霁川这个表面君子,不会在明面上下绊子,这事就这么过去。
陈岁桉在脑子里构思了一出大戏,心情都变好了。
奈何楚霁川不愿意搭这个戏台子,演戏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刚出了院子,还没往东厢房的方向走,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