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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陈岁桉不过是一手之隔的距离,他停下了。
这是一个几近虔诚的索吻的姿态。
黑暗之中,他带着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陈岁桉嘴角的面靥珍珠,面靥旁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芳泽之处。
陈岁桉看着楚霁川眼里的渴求,轻轻的笑出了声。带着香气的呼吸就这么喷到了楚霁川的脸上。
她一手按住了楚霁川紧绷的腹部。
随着楚霁川的一声闷哼,他又被推回了床上。
陈岁桉把摇了摇手上的银镯,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次给楚霁川戴脚镯到底和昨夜是不同的。
昨夜她几近懵懂,行为随心,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夜里便不同了。
她伸手将被褥拉到床尾,楚霁川碰不到的地方。
楚霁川伸手没有摸到能遮掩他大腿处的衾被,而在陈岁桉故意将呼吸喷到他脸上之时,他就已经起了反应。
今夜没有衾被遮掩他那些不堪的心思。
这种秘密无法隐藏的被暴露在外的感觉让他窘迫又兴奋。
他实实在在的在渎神,亵渎他的神。
黑暗之中,陈岁桉能隐约看着楚霁川被顶起的形状。
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楚霁川自觉曲起了一条腿,方便陈岁桉给他戴银镯,也有意遮掩那团因龌龊心思而起的形状。
陈岁桉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带着强硬的姿态将他的腿又放直。
形状便又显现出来。
楚霁川发出了一声难堪的喘息,他小声的,带着气音道:“桉桉别盯着它看。”
陈岁桉很好说话,她回应楚霁川的声音带着笑意:“好。”
接着坐的离楚霁川更远了一些,坐到他的小腿边,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如昨夜里一般。
楚霁川因陈岁桉的远离,心里顿生失落。
这种失落细细密密,像是极为细的丝线缠绕着他的内心,一道一道在他心尖拉扯着。
又痒又疼。
“桉桉……”
他无意识地喊着陈岁桉的名字。
那种如昨夜一般的感觉慢慢堆积着,他偶尔睁开的双眼里兴奋仍存,又加了一些迷离。
陈岁桉将银镯套在了他的脚腕上,又坐回他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开口道:“戴完了。”
楚霁川迷离的眼睛有了几分清明。
像是登高登至半山腰,划船未停河岸畔,饮酒刚至微醺醉。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楚霁川那缠在心头的细线变本加厉的拉扯着,疼和痒一并漫上全身,难受至极。
今夜到底的不同的,没有药的加持,他难登顶峰。
陈岁桉俯在楚霁川耳边开口,唇离他的耳朵极近。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楚霁川无意识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在陈岁桉这道呼吸里沉溺麻痹。
他又伸直了脖子,面颊无意识往陈岁桉的脸上贴。
流光溢转的珍珠面靥埋在了相贴的肌肤之间,陈岁桉感受到了楚霁川脸颊的烫意,楚霁川感受到面靥的凉意,更忍不住凑上去。
“没戴完,没戴完,桉桉,没有戴完……”???
楚霁川眼睛里迷离没有褪去,他本能想留住这种感觉。
他想登高登至山最顶峰,划船行至河岸之畔,喝酒喝到酊酩大醉。
他动了动腿,脚腕上冰凉的触感,和隐约几声铃铛都在说明陈岁桉确实已经将脚镯戴上了。
她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可是他在无意识的耍赖。
年少之时就有才思敏捷、舌战群儒之盛名的楚霁川此时脑袋空空,只剩下本能,他将脸更贴近陈岁桉,蹭了一下又一下,嘴里喃喃只是一句话。
“桉桉,没有戴完……”
陈岁桉看着楚霁川的情迷意乱,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一汪水般的眼睛,心也便随着楚霁川而动。
她看着他像一个牙牙学语的稚儿,只刚学会叫桉桉,便叫个不停。
她问楚霁川:“没有戴完?”
楚霁川点头,又娇又魅,还带着委屈,他肯定道:“没有戴完。”
“为什么没有戴完?”
陈岁桉又往楚霁川耳朵吹了口气,配着她的问题,明晃晃的在欺负他。
楚霁川眼睛看向陈岁桉,看到她眼睛里的笑意,也看到她眼底的兴奋。就是这与他一般的兴奋,让楚霁川确定她会继续。
“难受,桉桉,难受。”
楚霁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陈岁桉,像是全身心依赖她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她。
陈岁桉逗他之意更甚,收敛的笑容,像是一个认真尽责的大夫询问道:“哪里难受?”
她就是在欺负他。
而楚霁川享受着这种欺负,甚至从这种被欺之中获得无穷的快乐。
他眼里盛的水意更浓,就这样看着陈岁桉。
陈岁桉伸手摸着楚霁川的眼睫,眼尾的湿漉沾染上睫毛,挠的陈岁桉指腹发痒。
真的哭了啊……
作者有话说:
卡在这里是不是不太道德(对手指),但是十二点前还有一更的!(顶铁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