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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迹象。
“我?是皇帝。”他艰难地强调。
舒白扯了扯唇角,知道他方寸大乱,也不跟他继续计较,“我?没说陛下不是。”
“这是我?送给夫人的,不能……”他话?语混乱,只觉得周身空气?都是稀薄的,动一下都无法忍受。
“再做一个送给我?。”舒白理了理他濡湿的头发,一件件拢上他身上的衣衫,“至于这个,只有我?能摘下来,明白吗。”
虞策之打了个哆嗦,咬牙,想?也不想?拒绝,“不行,我?会死的。”
“过几天我?会检查。”舒白对他的抗拒置若罔闻。
虞策之伸手便向下身去探,想?用实际行动表达抗争,却被舒白抓住了双手。
“阿拾,我?有点喜欢你?了。”舒白语气?淡淡,难辨真假。
然而虞策之却忽然奇迹般安静下来,原本粗重?的呼吸骤然微不可查,目光一眨不眨落在舒白身上。
舒白替他系好凌乱褶皱的衣服,“陛下也很?享受不是吗?”
“听话?一点,我?已经原谅你?了。”
第60章
凄风骤雨,空气?中处处是侵入骨髓的寒凉。
霍耀风穿着单薄的官服,在雨中不知道徘徊多久,衣衫发丝浸湿,犹如丧家之犬。
他薄唇紧抿,宽大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死死钳入皮肉,露出点点殷红血渍。
他在路上胡思乱想,想了?许多东西,开始思考自己是否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以为舒白一介孤女,尽管她本性冷硬,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主见和魄力,但除了?霍家,她没有任何依靠,受不到任何庇护。
因为笃定舒白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倚仗他的庇护,所以当父亲以权势威逼,他几乎没有犹豫,答应了?和阮月秋的婚事,他没有想过自己选择的路会?如此坎坷,到最后,他竟然?一无所有。
大概从?他负心薄幸开始,他就大错特错。
霍耀风失魂落魄回到家里,他的贴身侍从?陈川站在屋檐下,远远看见他走回来,忙举伞追了?上来。
“哎呦!我的爷,您不是进宫面圣去?了?吗,怎的去?了?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您怎么连把伞也不打,这?深秋的雨寒凉得刺骨,我这?就给?爷去?备水洗澡,先?把身上的寒气?去?了?,可?千万别着寒。”陈川连忙招手叫了?个小厮过来撑伞。
他抬脚正要去?备洗澡水,忽然?听见霍耀风呢喃说:“今年秋日多雨,到了?冬天,她如何受得住。”
“谁?”陈川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问。
霍耀风神情落寞悔恨,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陈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道:“爷原来是去?见少夫……呃,舒夫人了?,再过两日就立冬了?,爷要是担心……担心夫人,不如接夫人回来小住几日,爷和夫人年少相?识,虽然?之前生了?些?龃龉,但想必夫人还念着爷的好,说不准还有机会?旧情复燃。”
霍耀风的脊背仿佛弯折下来,他沉沉看向前方,低哑着声音说:“别再提她了?,她不会?回来了?。”
陈川愣住,他偷偷觑着霍耀风表情,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没再敢说别的话。
霍耀风缓缓抬脚,进入幽深的宅院,脸上仿佛蒙着一层灰翳。
他走了?几步,忽然?问:“父亲呢。”
“老主子出去?了?,没说去?做什么。”顿了?下,陈川四处张望,见附近没人,凑近霍耀风小声提醒,“爷,您昨日不在府上,老主子又带了?两个漂亮舞姬回来,主母和主子大吵一架,带着侍从?去?京郊的道观住了?。”
“他从?哪里来的钱。”霍耀风拧起眉头,脸色阴郁。
“听说是主子在外喝酒认识了?几个游商,那些?游商为了?讨好霍家,自愿送给?主子的。”陈川说。
“以后不准他再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霍耀风面无表情吩咐。
陈川顿时面露苦色,“主子近来脾气?不好,奴才们担心真把那些?女人驱赶出去?,会?惹主子不快。”
“你们怕他不快,就不怕我生怒?”霍耀风冷丁丁地望着他。
陈川哆嗦了?一下,嗫嚅道:“是……奴才知道了?。”
恰是这?时,正门忽然?传来响动,霍耀风和陈川同时看过去?,却见霍如山一身酒气?,醉醺醺靠在门框上,几个小厮想上前扶他,都被他一脚踢开。
霍耀风脸色难看,他当即走过去?,“父亲,你伤筋动骨,身上还没有好全,怎么又去?喝酒了?。”
霍如山摔碎手里的酒瓶,眯起眼睛,顶着驼红的脸冷冷道:“孽子,你也敢管为父的事情?”
霍耀风攥紧拳头,“母亲已?经被你逼得去?道观住了?,你喝酒便?也算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怎么敢往家里带。”
霍如山站起身,他脚步虚浮,勉强走至霍耀风面前,举起手狠狠甩了?一记耳光上去?。
霍耀风被打得侧过脸,唇角溢出血来。
“孽子!”霍如山指着他骂道,“为了?你,我不惜牺牲你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