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门去
的马车:“张月芳你个妒妇!你给爷滚出来!”“吱"的一声,马车门开了,跳下来的却是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指着卢盖道:“唐四公子,人要脸,树要皮。你与此人于我府中当众厮混,落了我国公府好大的面子。月芳正为你做的丑事伤心欲绝,我这个闲人便来替她撑撑腰,将此人从她那里拿走的东西拿回来有何不可。红缨,马上将人送去京兆府。”
话音刚落,卢盖就被捆住四肢,扔上一辆板车。唐志平要阻挠,却被五六个仆妇连成的墙阻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瞧着板车悠悠走远。
镇国公夫人转身回了马车,红缨打了个手势,一行人调头往长兴伯府的方向去了。
原以为今日被大妇赶出来的会是某个娇滴滴的外室,没想到抓出的竟然是个清秀的书生。周围的百姓讨论得愈发热闹。
“闹半天,怎么就抓了一个小偷?”
"什么小偷?没看到人家宝贝的样子。啧啧,你还是见识太少,还不许人家玩得花些。”“老奉说的是,那些贵人有不少都好男风,那书生多半是人家的男姘头。”
“哟,我听说好像哪个国公府才出了这么一桩事,会不会...."
“真是猪油蒙了心,干出的都是糊涂事。一个放着家里的如花美眷不要,跑到外头来养男人。一个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真是世风日下。”周遭的议论声不断,唐志平一口气憋在心里发不出,蓦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斜斜地倒了下去。###
张月盈方才见识了花山巷那一场全武行,对张月芳这个三姐有了全新的认识--
行事狠辣,心有谋算,睚眦必报。
她有预感,这事还没完。
果然,一行人到了长兴伯府,张月芳泪眼婆娑地被红缨和镇国公夫人扶下车,甫一踏入伯府正堂,猛地扑进了小冯氏怀中哭嚎:
“爹!娘!女儿委屈啊!”
镇国公府雅集的事情闹得这般大,消息一早便传至了长兴伯府,长兴伯与小冯氏早就候在此处。“唐志平那个杀千刀的!”小冯氏一面轻拍着长女脊背,一面骂道。
镇国公夫人微微蹲了蹲身,对长兴伯说:“张伯父,月芳在我们府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心实在难安,便擅自做主绑了那男子去了京兆府,又送了月芳回来。张家另外几位妹妹均可作证。还请伯父莫要责怪她才好。"“多谢国公夫人。小女能与你交好,乃她之幸。之后的事,我们会妥善处置。"不管心里如何埋怨镇国公府把事情闹得太大,长兴伯明面上还是一副关心女儿的慈父心肠。张月盈亦终明了她们几个被带去花山巷的缘由。若旁人问起是谁下的令,她们便是现成的证人。出面的只有镇国公夫人,三姐姐只会顺理成章地被摘出去。正堂内吵闹了不久,春燕就来了,屈膝见礼后,对张月盈说:“五姑娘,太夫人问您何时回去?”"是我让祖母担心了,我这就跟春燕姐姐回去。"张月盈清楚祖母唤她回去,必然是要问今日的事。张月盈掀起门前新换不久竹帘,跨进了山海居的内室,坐在惯常坐的那把交椅上。楚太夫人叫了灵鹊进来,倒了杯热茶,张月盈捧着杯盏满满嘬了几口,等着祖母问话。
楚太夫人盘膝坐在榻上,斜眼睨着喝茶的张月盈:“你三姐姐具体是怎么回事?”
张月盈将茶放到案几上,回答:“三姐夫与人有断袖之癖,喝醉了酒在雅集上与人胡来,被三姐姐和几位夫人撞破了。三姐夫跟那人跑了,镇国公夫人瞧不下去,带了帮三姐姐将三姐夫在花山巷置的外宅给砸了。”楚太夫人等孙女把话说完,只问:“镇国公夫人是个聪明姑娘,但她与你三姐姐自小要好,难道旁人真不会怀疑她与芳姐故意做局?”
张月盈尚未来得及说什么,楚太夫人房里的一个二等丫鬟小翠进了外间,隔着屏风禀道:“太夫人,永城侯府的世子夫人、左都御史府的王夫人上门来了,正堂那边请五姑娘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