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火神器
张山月摸着柔软的棉布,怎么都舍不得撕开:“这样好看的颜色,需得多少钱一匹?”
沈昭盘算一下,说:“大概三十钱一匹吧。”
这里的一匹布长为四十尺,宽度大约二尺二寸,如果换算成铜镜世界的厘米,一匹布长九百一十五厘米左右,宽五十厘米左右。
“才三十钱一匹?”张山月简直不敢置信。
她理开布匹,宽幅竟有七尺宽,如果从中撕开,都能当成两匹布了。
“天爷!这布也太便宜了!”张三月激动地对闺女说:“要不咱们就卖布得了,瞧这布多好看呀!宽幅也大,一匹赶上两匹用。”
沈昭笑:“行啊,以后咱们就把旧衣兑给小贩,自家卖布匹。”
“嗯,就这么办!”张三月笑得见牙不见眼,又拿起珠花首饰观看:“哎呦!这珠花不便宜吧?我给那一千还够吗?”
“够呢,这些东西很便宜,一串透明珠子才二三十钱。”沈昭捏起一朵珠花:“这个才十几钱,一支珠花簪子也才十八钱。”
买这些首饰总共花了一百多钱,又漂亮又实惠,至于什么材质沈昭不清楚,反正此地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最珍贵的,相必嫂子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母女俩看完首饰,便开始丈量布匹,将其撕成一匹一匹的叠放好。
之后将剩下的布匹挑选几样出来给家人做棉袍。
“既然彩礼都齐了,抽个空我去找下媒人,将布匹送给亲家,新妇的衣裳还得她自己缝,迟了怕是来不及。”
张三月一边给闺女比量尺寸,一边絮叨:“你长兄的新服我来缝,如果剩下料子,就给你伯娘送过去,让她给你小侄女缝几件寒衣。”
那两孩子太可怜,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着单衣,实在让人不落忍。
沈昭:“要不从旧衣里挑几件给小侄女吧,那些比伯母做的暖和多了。”
大伯母有些重男轻女,但凡好东西都要收起来,说是留给未出生的小孙子。
而且她对儿媳也不怎么好,收不住的东西宁愿给儿子或侄儿吃,都不给儿媳与孙女。
不过,大伯母对沈昭还算不错,有时她路过大伯母家门口,老人家总要塞一把干枣或蒸瓜条在她手心。
“那也行。”张三月望一眼布匹,心里有些不舍:“要不再给你伯母做一身棉袍吧,她身上寒衣补丁摞补丁,实在不成样子。”
“嗯。”
一晃天色微暗,张三月望一眼窗外,哎呦一声立刻丢下手中针线:“这么快天都黑了?都没做暮食呢。”
说着起身去灶房。
沈昭也跟去,说:“有现成的白面,要不咱们做汤面吧。”
张三月犹豫一下,只好点头:“好吧,就做汤面,唉,你爹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董先生有啥事啊?”
沈昭楞了下,说:“要不我去董家瞧瞧?”
“不行!天都黑了,你一个小姑子外出不安全。”张三月想了想,说:“要不等汤面做好咱娘俩一起去。”
沈昭点头:“也好。”
谁知面条还未擀好,沈昂与沈衡就回来了。
沈衡一进屋就嚷嚷着饿:“娘,儿子肚子快饿瘪了,今儿做什么好吃的?”
张三月瞪儿子一眼:“就知道吃!还不去点火烧灶,没瞧见咱们正忙着擀面条么?”
“又让我点火?”沈衡不情不愿走到灶后,拿一根钻木与一把芦苇絮在一片木板上疯狂钻火。
一边钻一边咬牙切齿叫喊:“还不出火!还不出火?”
沈昭被二兄的样子给逗笑了,忽然想起铜镜世界男人们吸烟时用的打火神器。
要不,自己去买几个出来用一用?省的每次都用这种办法生火。
于是她火速跑去厢房,不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拿了一支透明打火机。
“给!用这个点火吧。”沈昭将打火机交到二兄手里,顺便教他如何使用。
噗呲一下,火焰冒出,将沈衡吓了一跳:“咦?这是什么东西?”
沈昭:“打火机。”
“哇咔咔!太神了!妹妹你从哪里买的?多少钱啊?”沈衡拿过打火机就一通拨,两眼冒出的精光比火光都亮。
沈昭:“十二钱。”其实是十二钱买二十个。
“才十二钱?”沈衡觉得这种东西应该值一百钱才合理。
沈昂也凑过脑袋,好奇打量打火机,转头问闺女:“阿昭,你那里还有吗?”这玩意就是真正的神器,往后自己去外地公干,带上这个东西比什么都强。
“有。”沈昭立马又拿来一只,交到老爹手里:“爹,这东西很危险,特别是里头的药水,你千万别弄出来,不然就烧着自己了。”
“是嘛?”沈昂接过打火机,噗呲噗呲打几下便装进自己的衣袋里,满脸堆笑道:“阿昭,明日我回亭驿,要不带几件打火神器吧?说不定有人买呢。”
沈昭赶紧摇头:“不行,这东西危险,万一别人操作不当失了火,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沈昂不好意思挠挠头:“也是,那帮兔崽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可不能栽他们手里去。”
一家人对着打火机议论一番,沈昭这才想起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