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救救小王八
信王府外围开始出现了数不尽的势力,东厂、锦衣卫、北镇抚司都盯紧了这里。
酉时,天色还早,夕阳将天空中的云朵染的透红,折射的金光打在信王脸上,将信王的脸庞染的神圣而正义。
信王身边跟着他的太监王承恩,仔细观察可以看到王承恩的眼睛,不时往一个角落里看去,那里有一间小房子,原本是信王的妃子居住的,只是如今换成了几个蒙面人。
王路做这种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与丁门三人隐藏其中,即便进了屋子也无法发现端倪。
魏忠贤的车队浩浩荡荡,铺出去十几米远。
下了轿子,更有人已经跪在地上,旁边站着两人将魏忠贤扶下车。
一个是东司理刑官杨宸,一个便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在锦衣卫之中呼风唤雨的他们,在魏忠贤身边仿佛两个下人,一举一动十分拘谨,原本在王路跟前挺直的腰板,也非常和谐的弯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原本踩在人背上是非常不稳当的,毕竟人是会疼的,尤其是成年男子基本都在一百斤以上,人会下意识的躲避。
但是魏忠贤下轿的时候,跪在地上那人一动不动,而两边扶着魏忠贤的杨宸和田尔耕也是非常的小心,因此魏忠贤下车时身体晃都没晃,就那样直直的走了下来。
这一切,魏忠贤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与下轿凳相比,踩着人更加软和,也更加舒服。
而且那种令所有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感觉,让魏忠贤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强大。
他进宫较晚,接近成年的时候才为了荣华富贵,割了自己进宫。
大多数太监都是因为活不下去,只有魏忠贤是真心的想要谋个前程。
当他意识到自己无法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京城之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果断的舍弃了自己的子孙根。
然而正是因为割的晚,他更知道那根子孙根能带给自己多大的爽快。
他不后悔,相比于原先那个嫖娼都得赊账,甚至被窑姐儿踢打出去的自己,现在的他是除了皇上之外,其他人都不敢直视的存在。
然而权力到手了,空虚感却无时无刻伴随着他。
在联手客巴巴上位之后,他无数次的找过女人,但效果却差强人意。
哪怕他用手能弄得那些绝美的女子高呼“不要”,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一丝感受,摸的越多,火气就越大。
索性就转变为了对人的践踏。
你们有子孙根又如何,照样要在我身下战战兢兢,甚至跪下为我作凳!
而现在,即便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王爷,要求见他也得递上金子,讨他的欢心。
魏忠贤眼神凌厉,面容严肃,走进了信王府的院子。
在他进去之后,信王府外的卫队也跟着他走了进去,并迅速散开,将信王府各出口把持,并将可能藏匿人的地方进行搜查。
一个太监能够肆无忌惮的在王爷的府邸如此行事,几千年封建王朝中也不多见。
在太监这个职业上,魏忠贤足以跟嫪毐、刘瑾等人媲美。
当然,这说的是祸害程度上。
到了信王的院子,一队东厂番子迅速排成两列,将魏忠贤护在中间,剩余的番子则走进了信王身后的屋子检查。
信王见到魏忠贤走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原本脸上若隐若现的不忿,一个呼吸间就已然变成了恐惧和讨好。
“厂公!您来了!”
信王高呼一声,脚下四方步快速向前走去,态度之恭谨与田尔耕等人一般无二。
魏忠贤眼神锐利的盯着他,待信王到了身前,魏忠贤才淡淡一笑,说:“殿下折煞小臣了。”
信王拜见魏忠贤的方式,已然将他自己放在了弱势方。
抬起头来,信王双目通红说:“可算等到了厂公,如今全城戒严无法出门,只能请厂公屈尊来此,对不住厂公了。”
魏忠贤将信王扶起来,眼神依旧如鹰隼一般,只是语气却柔和起来。
那沙哑的声音因为刻意的柔和,反倒显得阴险吓人。
“殿下勿慌,下面的这些人做事情是有些没轻没重的,回头小臣便让他们撤走,总不能让殿下连出门都出不了。”
信王点点头,吞吞吐吐的问道:“可能请厂公进寒舍一叙?”
魏忠贤嘴角轻微翘起,皮肉始终是分离的,与王路见他的时候差不多,永远都是皮笑肉不笑。
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皮,仿佛只是一层面具。
“殿下叫小臣来此不就是为了谈事吗?走吧。”
魏忠贤话音落下,信王当即弯着腰帮魏忠贤开路。
两人的身份倒像是反了过来,魏忠贤这个太监像是王爷,而信王倒像是太监了。
进了屋里,信王当即要张罗酒菜。
魏忠贤淡淡道:“殿下,还是先谈事,不然大家都没心思喝酒。”
信王哂然一笑,说:“厂公说的是,那……”
说着,信王看了一眼始终跟在魏忠贤身边寸步不离的魏廷,欲言又止。
魏忠贤眨了一下眼睛,幽幽地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