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把风水最好的大屋子让给你,你又何必来这跟我挤小房子。”云瑶话里带着一丝丝怨怼。
谢勋不为所动:“小房子也可,暖和,我不挑。”
“那你住这,我过去。”云瑶立马站起,一身鹅黄衣裙,衬得肤色更为雪白。
一如西街糕点铺最嫩最香甜的奶黄酥,鲜美得叫人多看一眼都要把持不住,只想把人摁住,将那酥黄的外壳咬开,露出更为香嫩诱人的雪脂白霜。
他分明不饿,可一看到她,又忍不住。
“云秀秀,你到底在怕什么?又躲什么?我们是新婚夫妻,总要在一起的,人言可畏,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却不行。”谢勋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心仪的女子就在眼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却碰不得。
云瑶下意识地直起了纤瘦腰板:“你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把死挂嘴上,我就不怕。”
谢勋反问:“不好好说话的是哪个?你非要惹我,我难道是个泥人,就不能有脾气?你没尽到妻子的责任,却把别的女子扯进来,当我是个傻子好糊弄?我们去找父亲或者祖母评评理,看他们支持谁。”
唯有对着云瑶,谢勋才会展露出几分真性情,气不过时也要争一争,辩一辩。
云瑶多少有点心虚,顿时哑火,支吾了半晌才道:“谢勋,我们俩的事儿,就不要劳烦长辈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幼不幼稚。”
“成婚一个月就分房睡,你觉得合理?我打你骂你了还是做了对不住你的事?”谢勋连番发问,气势十足,今儿个非要把是非曲直聊明白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男人一旦讲起理,还头头是道,云瑶这脑子就有点转不过来了,“这婚事,本就不是我愿意的,我和你也圆过房了,又没造假,尽管那时候我想,可你不答应,那我还不是认命了。若我真的不讲理,早就撕破脸,哭着喊着要回娘家,哪还能同你说这多。”
认命?呵。
她这种不经意说出的话,最伤人。
谢勋闭了闭目,稍顷,再睁开,似在压抑情绪:“那我问你,你心目中的丈夫是个什么样子?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人?我有那么不堪?夫妻之事就那么让你接受不了?”
这男人怎么回事,也太咄咄逼人了,一连串的发问,快要让云瑶喘不过气了。
她心目中的丈夫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因为不曾期待过。
至于太子......
“别跟我提太子,你没你以为的那么在意他。”
这男人会读心术吗?云瑶不禁瑟缩了一下,她怕他什么?就怕这。
她看不懂他,但他好像能将她看穿,随意一两句,都足够惊心动魄。
夜黑风凉,更深露重,这门窗紧闭,壁炉也渐渐烧起来了,可云瑶仍觉身上微冷,坐立更是不安。
须臾,谢勋走向云瑶,轻轻握住他的双肩,用极其低柔轻缓地语气道:“你何不抛开你心里对我的成见,我们重新来过,我尽量迁就你,你说开始就开始,你不舒服了,我们就停下来,等你准备好了再继续。”
云瑶仍是别扭,但到底没挣开男人,别开眼:“我们就不能不做那事儿?”
谢勋轻吐出一口气,颇无奈:“谁家夫妻不做这事?若不做这事儿还能生孩子,你去打听,我也学学。”
“谢勋,我是不太懂,不是傻。”云瑶睥了男人一眼。
“你不傻,是我急躁了,我们再试试好不好,这回,一定让你舒服。”谢勋头低了下来,薄唇贴到云瑶颊畔,一声声地在她耳边低语。
云瑶只觉浑身麻麻的,骨头酥软得快要站不住了。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地大步走向床边。
这夜,注定不太平。
入了夜,四下静悄悄,下人们各司其职,离俩主子远远的,主子未唤不敢靠近,唯恐主子之间的斗法波及到自己。
连翘守在外间,埋头做着针线活,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甚至搞不明白,这俩祖宗为何要闹别扭。
一双不太眼熟的绣鞋出现在眼前,连翘蓦地抬头就见海棠端着热水冲她妖妖俏俏地笑。
“连翘姑娘先别恼,我只是去厨房要点热水,那丫鬟正巧肚子疼,这给主子的热水不能耽搁,我就顺手帮个忙。这水我放这里了,你记得送进去。”说罢,海棠把水盆放桌上,毫不留恋地出了屋。
现下,都知道屋里那对主子在闹矛盾,海棠又身先士卒,看尽男人冷脸,哪还会傻傻往人跟前凑。
海棠阅人无数,男人强不强,孬不孬的,浅聊几句,她也能探得一二。
谢勋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海棠也就遇到这么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很不好惹,千万别得罪他,否则,小命可能都要不保。
人家把话都说了,连翘都没机会开口,走得也干脆,倒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这水,连翘伸手碰了碰,温温热热的,用着正好。
不过,连翘抬眼看向紧闭的内室门口,也是犯了难。
主子未唤她,里头也未传来那种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来,许是早早就歇下,这水怕是用不上了。
正思忖着,门开了,连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