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辅轩辕，见仁王，护天宫之护，行皇天之行。”

虽然天外一战就两个当事人，但蔺天刑还是念了诗号，他先前还因此说过夏戡玄，结果转头自己也这么做了。

“轩辕战鼓晓迎春，尘浪销烟需入纯；苍皇定号时令正，紫微元握斗枢均。”

对面的姬青阳不落下风，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披甲。

长剑化现，被蔺天刑执在手中，表面由儒门正气形成的外壳愈发清晰，天地正言尽皆刻画其上，有惊天动地之能。

正是皇儒无上佩剑——「君师庸焉」。

对面，姬青阳随手化出鸣鸿刀，神色从容。

“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蔺天刑并未直接运功出招。

苍皇亦未动手：“什么？”

“那丫头不是人吧。”

以蔺天刑的学识与境界来说，只要照面很少有事能瞒过他。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可考虑到老小后宫中连麒麟都有，那人跟剑灵这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个鬼啊！

当年那位好像似乎也没这样吧？

有吗？

皇儒尊驾果断放弃深究，反正都很离谱，也没什么差别了。

姬青阳给他来了句：“难道老兄你也有种族歧视？”

“别打岔。”蔺天刑肃然道。

“事情比较复杂，三言两语很难说明白。”

“长话短说还用我教你？”

“算了，麻烦，老兄你自己看吧。”

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在以春秋笔法进行了简单的概述后，通过傩法传递给蔺天刑，姬青阳就这样等他将信息消化完。

“……”蔺天刑陷入短暂沉默，而后说道：“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吧。”

苍皇否决：“没有了。”

“这话你信？”

若非看着人长大，或许蔺天刑会信，加了限定条件便不同。

“她信。”姬青阳神色相当从容。

“我本不该过问这些事，但不能不问，你自己心中要做到有数。”

皇儒无上与苍皇完全就是有话说话，两人自有默契，但是不论以哪种身份，他都需要在此时提醒对方莫要走上歧路。

姬青阳自是承情：“多谢老兄。”

“你先来？”

“长者为先，老兄先请。”

“啰嗦！”

随着话语落下，君师庸焉发出锵然剑鸣，周遭景象倏然而变。

一朝金鳞归我本，鱼龙潜跃观道身。神宫天庭开道境，一轮明月扣玄门。

有限的空间顿时化作无边汪洋，似有若无之雾气弥漫海面，漫天星海拱卫一轮明月。

一舟游行镜海，渔火熠熠；

一人踏航观天，月有盈缺；

鱼龙潜跃成文，出入成对；

格物致知，知理明道，道在心体，若山恒常。

有山定海为岸，千岩万壑。

镜海鉴山两相映，书山学海成一蕴，大人见独悟大同。

“皇天之行！”

再来的《圣道之经》，是不同以往的风采。

君师庸焉一起一落，天地浩然之气与儒门圣气合流并运，太虚、太神、太气、太形为一，命之为四，根之则一。

汇聚的力量浑如天道行运之祖炁，剑势，剑光，剑意混同，贯通有无。

“老兄这半步当真有些吓人。”姬青阳赞叹之余并未直接玩赖，映照出来的景象看似花哨，实则皆为一体。

苍皇挥刀相迎，鸣鸿刀破空无声，无俦宏力被轻描淡写凝聚在锋芒中。

锵！

鸣鸿刀与君师庸焉撞在一起。

神兵交锋，四散而出的光芒照亮虚空，不计其数的光线向外抛射。

随即，蔺天刑脚下孤舟被轰成粉碎，一朵蘑菇云在原地升起，所到之处，土石砂砾乃至天地元气皆被粉碎湮灭。

反震而回的恢宏劲力将两人迫退。

书山学海异象消失，地面支离破碎，两道身影卓然悬立，隔空相对。

“又有突破？”蔺天刑提着长剑，神色有些古怪。

若非他养气功夫够好现在不一定能绷住。

一点修行基本法都不讲可还行？

心有准备是心有准备，在此之前，蔺天刑就知道老小有精进，实际交手之后，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两人每次见面要么会来天外搭把手，要么在昊正无上殿简单过一招。

此时此刻给蔺天刑的感受却不同以往，皇儒尊驾推测，应当是在解决太穹魔神时，有所领悟或者偶有所得。

姬青阳轻声一笑，抬手拂过鸣鸿刀质如赤玉的刀身，淡然道：“小有精进。”

“再来。”

蔺天刑功体提运间，君师庸焉一分为八，乍见八剑齐出。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天地元气受其影响撬动整片天地，天地人同发杀机。

“天皇神锋·风羿破日！”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

整片天地随八剑向姬青阳倾轧而来，让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被天地抛弃之感，人与天地间的联系恍若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