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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还能参加你弟弟的婚礼吗?”张遥摸了摸下巴,“别参加到一半晕倒送医。”
“你过来干什么?”周文柏没回答张遥那些无聊的问题,放下杯子继续病例记录交接。
“这不是你辞职了,最后再看你一眼。”张遥无不感慨道:“你在你自己的医院辞什么职,待着呗,要是我是医院的老板,我高低给自己升个护士长。”
周文柏打开窗户,驱走房间内逼仄浑浊的空气,闻言道:“你可以回你的家族企业当总经。”
“这不一样。”张遥情真意切道:“成为一名优秀的护士是我毕生所求。”
周文柏颔首,“你最好不是因为你高考只有三百分。”
提起成绩张遥就不乐意了,“三百分也改变不了我想为人民服务的信念。”
张遥偷懒够了起身,“今天有人看望纪家老爷子,是你最近一段时间穷追猛打的那位,说是要见你,别是过来鱼死网破的。”
“秋后的蚂蚱。”周文柏示意张遥赶快去工作,“我待会儿过去。”
张遥摆摆手,“你弟弟婚礼要是商定好了,给我发份请柬。”
办公室的门落响,崭新的A4纸割得指腹细痛。
良久,周文柏打开抽屉拿出奥氮平干吞两片,熟悉的反胃感又浮起。
周文柏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抬脚往纪士信病房走去。
纪士信急性心肌梗塞,送来太晚引发脑缺血,人是醒了但是偏瘫躺在病床上不能动,跟死了没两样。
“进。”给纪士信擦手的纪云薪看到走进来的周文柏,微微露出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周文柏没会纪云薪虚伪的客套,开门见山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纪云薪闻言放下热毛巾,“我去洗个手。”
周文柏后退两步,示意纪云薪请便。
纪云薪出来后,给周文柏倒了杯水,“什么怎么发现的,你是说我怎么知道是你杀的人而不是揽罪的周赦?”
周文柏掠过玻璃杯热水上面漂浮打转的茶叶沫。
“别嫌弃。”纪云薪倒是云淡风轻,“所有的钱都给老爷子治病了。”
周文柏不置可否,静静移开视线。
“我第一次见周赦是在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先听说了他的事迹才见到这个人,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纪云薪温良的脸上露出一个几乎恶俗的笑,“我以为他会是狠厉桀骜,没想到沉默内敛,我还挺喜欢的。”
周文柏对此没表露过多神情。
纪云薪饶有兴致道:“那个时候还挺巧的,纪昙刚被姑姑收养离开纪家,我就遇见了周赦。”
“不知道周医生信不信同性相吸?”纪云薪咂舌,“我第一眼就被周赦吸引到了,八岁拿着斧子砍下人的头颅,好刺激啊。”
纪云薪笑容微妙到扭曲,“我也很想像他那样,拿着斧子砍死纪士信、纪守锡还有在我妈灵期借腹上位的程嘉妍。”
“当然。”纪云薪话音微转,“我会放过纪恩谊,昙昙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他心脏病发死了就行,我不会为难他。”
周文柏长久未言。
纪云薪忍不住道:“周医生应该能解我,毕竟真正杀人的是周医生,应该能体会杀人的快感。”
“不能。”周文柏忽而掀起眼皮,“我跟你不一样。”
纪云薪不赞同地摇头,“我本来还是挺想跟周赦结婚的,我以为他跟我是一类人,尽管相处时他身上没有令我兴奋的血腥味。”
纪云薪颇为感叹道:“谁能想到,我的直觉还是挺准的,你们兄弟两个调换了杀人犯的身份,我看到钟沛怡那里的相册才确定。”
“什么由让从小讨厌红色的周赦变成了长大的周文柏?”纪云薪笑了下,“除了巨大的心阴影,我想不到其他的结果。”
周文柏望了过去。
纪云薪任由周文柏打量,“可笑的是,钟沛怡你们的亲生母亲都没有分清你们。”
“周医生现在要是愿意和我结婚,我也是乐意至极。”纪云薪情真意切的模样,“两个坏人相处起来才最合配。”
周文柏无动于衷,“合配?你难道不是在给你自己找心仪的玩具,以此满足你病态的心。”
纪守锡懦弱无能,纪云薪的母亲很有才干,劳心劳力地支撑着纪家。
纪云薪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对商业上的了解比只知道享受的纪守锡还要多。
时间长了纪云薪母亲难免感到力不从心,然而她又是传统的女人,周围人都劝她丈夫虽然不顶用,但是他不吃喝嫖赌还时常回家已经很好了。
纪云薪的母亲也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日子。
为这个付出全部心血的母亲没什么怨言,倒是吃软饭的父亲日渐觉得妻子强势,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他找了温柔小意的程嘉妍,程嘉妍果然以他为天,怀上纪恩谊立刻和前夫离了婚。
母亲呕心沥血过劳猝死,而小三和父亲趁机登堂入室,开始享受母亲留下的财产。
纪云薪恨毒了他们。
“昙昙真的很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纪云薪露出追念的神色,“本来父亲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