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
修长的手臂托住。赵沉茜松了口气,回头道:“萧惊鸿,你终于……”
来人穿着夜行衣,脸上覆着黑色的面罩,斗笠压得很低,连眼睛都遮住了。从赵沉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英挺流利的下颌线,和挺拔有力的臂膀。
她看到来人完全笼在面罩和夜色中的侧脸,怔了下,突得失语。
这不是萧惊鸿。他是谁?
谢徽浑身血液都冷了,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幕。她身边的侍从暗卫呢?皇城司、殿前司在干什么,竟然没派人贴身保护她吗?
狐妖眼神狂躁,猛地冲着人群龇牙,恶狠狠道:“滚开,再靠近,我就掐死她!”
似乎在印证自己的话,她指尖忽而生出长长的红指甲,毫不留情扣住赵沉茜脖颈,手指略微一动,赵沉茜纤长柔软的脖子上就淌下血迹。
这时候,太学学生中有人认出赵沉茜,怯怯道:“她抓的……好像是福庆长公主。”
人群中再次骚动,竟然正好抓到了公主?狐妖耳尖,马上捕捉到学生的话,低头探究地看向赵沉茜:“你竟然还是个公主?那可真巧了,我最喜欢吃命好的人,一颗心能顶百年修为。你的脸也长得好看,等把血喝完后,我就把这张脸拨下来,当人皮穿穿。”
赵沉茜被妖怪挟持却丝毫不见慌乱,沉静从容的仿佛在上朝。她手指在袖下不动声色捏着香囊,道:“想吃我的心?恐怕不太行,你未必消受的了。”
狐妖桀桀笑了,挟着她猛地从地面拔起,在房顶上几个起落,就跃到最高的一座酒楼上。
狐妖的动作毫无预兆,连赵沉茜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赵沉茜手指捏到传讯符上,立刻就要引燃,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阻住。
传讯符轻飘飘浮到狐妖面前,狐妖用指甲拨了拨,含糊一笑,声音倏尔变成沙哑老迈的女音:“我早就觉得不对劲,老身三百年的道行,怎么会连人形都控制不住?原来是你在搞鬼。区区一介凡人,竟敢和老身作对,告诉你的人,放老身离开,要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沉茜不动声色朝后方瞥了眼,说:“好。你先放开我,我给他们传讯。”
狐妖桀桀大笑,忽得逼近:“你当老身傻吗?老身放开你,还怎么威胁下面那些小点心?”
就是现在,赵沉茜手腕上的银镯突然变成一柄短剑,重重刺向狐妖腹部。狐妖吃痛,下意识松开指甲。
可恶,这个女子明明是凡人,怎么会有这么高明的法器?这竟然是一条腾蛇,被人用剑意封在秘银里,平时是一枚精巧的灵蛇镯,遇到危险时,就是能主动护主的剑!
赵沉茜趁这个空档,头也不回朝后退。狐妖恼羞成怒去抓,赵沉茜身形却忽得下坠,狐妖用力一捞,只抓住一条丝绦。
赵沉茜竟然主动跳下楼了。她知不知道这是汴京最高的楼宇,她一个毫无法术的凡人,足以把她摔成肉泥。
狐妖眼中的红像有生命一样抖动,既有受伤的痛,也有被一个凡人戏耍的愤怒。她盯着赵沉茜,感受着腹部不断外泄的生机和四面八方飞速靠近的修士,猛地化作一阵黑雾,朝赵沉茜冲去。
她被人暗算,落入圈套,本来就很难突围,现在受了伤,更是九死一生。既然如此,她不如搏一把,附在这个女子的身体里。此女是个凡人公主,身上还有这么多法器,想来十分受宠,借她的身份行走绝对不亏!
赵沉茜看到狐妖竟然追了下来,心里骤沉。她没有灵力,无法让自己加速下落,只能眼睁睁看着狐妖逼近。就在狐妖的利爪即将勾到她衣带时,赵沉茜当机立断,打算激活身上的护身玉符。
这枚玉佩只剩下最后一次,如果替她挡了狐妖,那坠地的痛就只能自己硬抗了。
但硬抗,也好过被狐妖上身。
赵沉茜捏碎玉佩的同时,后腰也被一只清瘦修长的手臂托住。赵沉茜松了口气,回头道:“萧惊鸿,你终于……”
来人穿着夜行衣,脸上覆着黑色的面罩,斗笠压得很低,连眼睛都遮住了。从赵沉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英挺流利的下颌线,和挺拔有力的臂膀。
她看到来人完全笼在面罩和夜色中的侧脸,怔了下,突得失语。
这不是萧惊鸿。他是谁?
谢徽浑身血液都冷了,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幕。她身边的侍从暗卫呢?皇城司、殿前司在干什么,竟然没派人贴身保护她吗?
狐妖眼神狂躁,猛地冲着人群龇牙,恶狠狠道:“滚开,再靠近,我就掐死她!”
似乎在印证自己的话,她指尖忽而生出长长的红指甲,毫不留情扣住赵沉茜脖颈,手指略微一动,赵沉茜纤长柔软的脖子上就淌下血迹。
这时候,太学学生中有人认出赵沉茜,怯怯道:“她抓的……好像是福庆长公主。”
人群中再次骚动,竟然正好抓到了公主?狐妖耳尖,马上捕捉到学生的话,低头探究地看向赵沉茜:“你竟然还是个公主?那可真巧了,我最喜欢吃命好的人,一颗心能顶百年修为。你的脸也长得好看,等把血喝完后,我就把这张脸拨下来,当人皮穿穿。”
赵沉茜被妖怪挟持却丝毫不见慌乱,沉静从容的仿佛在上朝。她手指在袖下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