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诸葛村夫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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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潦口。

有了曹叡勒令出击之命，司马懿无法再以生病为借口，唯有率兵出击。

不过出于担心诸葛亮有诈，司马懿令儿子司马师率兵留守大营，而后由他亲自带队进攻北营，张合率偏军绕道击南营。

因是役目标为浮桥，司马懿自是不愿登山，与诸葛亮所设山营搏战，故采用声东击西之策，先派人以火焚烧鹿角，自己佯率大军进攻营垒，实则让牛金、费耀、贾嗣三将率两万人前去抢占浮桥。

魏军出兵之动作，难逃汉军斥候之侦查。未过多久，斥候则将消息报与诸葛亮。

马谡欣喜入帐，说道：“丞相，司马懿终是出军了。其声势浩大，料其主力尽出！”

见魏军出兵计划，与自己早时之谋划所料不差，诸葛亮毫不犹豫下令。

以南伐北，欲有所得非有一支强劲的骑卒不可。东吴与曹魏屡次作战兵败，除了北伐意志不坚定外，则与江东缺骑有非常大关系。

诸葛亮沉稳踱步，说道：“幼常，命冯习、廖化、张梁三将统兵出击，依照计策行事。余者诸将随亮坐镇大营，以观赵将军用武。”

当张梁听到兵败之语，热血从脑中褪去，当即大喊说道：“敌骑骁勇，聚拢骑卒，且战且退。”

东汉时因常年与羌人作战，汉军逐渐形成了步骑协同作战。即以骑卒在侧翼，步卒在中央。当步卒难分胜负时，骑卒会出击，击溃敌军骑卒，侧击或包抄背部，从后击败对手，即令人所熟知的砧锤战术。

指挥帐下将士牵制诸葛亮的司马懿，得闻费耀取胜战绩，又惊又喜。其惊即马懿为诸葛亮用兵之菜而惊，其喜为击败汉军而喜。

随着两军逼近，在热烈的鼓声中，勇武士卒开始大声地呐喊，以来忘却心中的恐惧，继而带动大量士卒上前。脚步加快，两军士卒正面撞击在一起。

“善！”

牛金率魏骑冲锋而出，紧追汉军步骑。

因汉军守备之故，在行至预定地点，冯习则就竖起停止进军的军旗，汉军各部将士先后停止了步伐。

随着时间流逝，张合所率之兵率先出现在南岸，准备朝文聘所统的营寨发起进攻；为了牵制诸葛亮大军，司马懿所率之兵亦在朝北营用武。

三角红旗挥动，早已准备好的汉军弓弩手，将箭矢倾泻而出，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砸向魏军。然魏卒早有准备，巨盾、盾车好似为墙，将大量箭雨阻挡住。

前列的弩手们用劲地将弩身拉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上弦声中，将弩矢装填上。长矛手肩依着肩，尽量将长矛伸出，形成令人生畏的矛林。

很快，魏军便利用弓弩反击，不过伴随着两军阵容不断逼近。弓弩手则顺着两翼撤去。

为了稳妥起见，司马懿叮嘱说道：“让费将军小心行事，不可追击太深。”

因马槊被魏骑尸体所卡，张梁反手抽出环首刀左右劈砍魏骑，或是格挡魏骑手中刀矛。

“诺！”

骑兵自诞生之初，便被军队所器重，且随着各项工具的出现，骑兵更是成为军中必不可少的部队。有时善用骑兵的将领可扭转战场局势，以败为胜击溃强敌。

望着焦灼鏖战的步卒，费耀神情凝重，为了击破汉军，吩咐说道：“命牛将军率骑卒出动，以溃水贼方阵。”

且不言张合、司马懿二部早已鼓声齐鸣，催促将士登丘徐徐而上，以牵制固守二围的汉军。

“诺！”

诸葛亮问道：“幼常可知魏军布置如何？”

“杀!”

两军旗帜一进一退，在混乱的战场中显得格外分明！

不过费耀尚记着司马懿，在追击时，便派斥候前去通报司马懿。

“上狼筅！”

潦水畔，两军因争夺浮桥而展开战争。盖因两军实力差距不大，遂陷入僵持阶段，伤亡的人数不断地在上升，本就泥泞的地面，充斥着血水，逐渐变得腥臭起来。

牛金、费耀、贾嗣三将则率两万步骑击浮桥，汉军则以冯习、廖化、张梁三将率一万五千人出御。

张梁作战骁勇，纵马冲锋间，挺槊前刺。丈八长的马槊猛地贯入一名魏军骑手胸前，槊尖穿出后背，鲜血滚烫飞溅，场面甚是血腥。

廖化所部居中当前，其当即令手下将士列阵，弓弩手率先趋步出列，长矛、刀盾组成紧凑军阵。

牛金、贾嗣二人追击急切，身为主将的费耀不敢落后，率步骑紧随其后，以为策应牛、贾二人。

“停！”

早在击败廖化后，贾嗣率步卒长驱而入，非要大败汉军不可。

望着马谡离去的背影，诸葛亮抚扇而笑，暗忖道：‘若非战事紧急，非善战者不能领军，定要让幼常历练一番。且看日后战事如何，如是顺利无阻，可让幼常将偏军出阵。’

似乎步卒的溃败引起了汉骑的退散，不少汉骑跟随步卒撤退。他们所撤退的方向，是为潦水上游。其上游地形平坦，因处南阳之地，河道两岸有大量芦苇。

惜张梁虽是南汉国内善用骑兵者，但与牛金相比弱了些。牛金见张梁与轻骑纠缠，遂趋势陷骑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