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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敢问可是宁远吴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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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起来。

林庆业先是一愣,他不知道众人何以发笑,随即便是一脸怒容,他竟忘记了自己的俘虏身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厉声道:“下官虽然被上国各官俘虏,然下官也是心向大邦上国,今日前来,本无为敌之意,实是鞑子逼迫甚急之故。

即使如此,下官仍是指挥我朝鲜军士,火铳瞄着天上打射,今更冒险留在此地,只为将鞑子军情相告。

尔等虽是大邦上国之官将,又岂可如此无故笑我?”

张诚听他适才的言语,已知他是真心如此,这时见他是动了真怒,忙挥手制止了军帐中各人的哄笑,才开口道:“林庆业,我且问你。你怎知本将就一定是宁远总兵?”

林庆业见张诚只是挥了挥手,便止住了满堂哄笑之声,似乎连高坐上首的两个文官总监军张若麒,宁前兵备道张斗,都对他颇为忌惮。

由此,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信念,这位年轻大将一定就是宁远总兵吴三桂,除了他,在辽东还有何人能如此强势?

或许还有一人,但那祖大寿如今却被困在锦州城内,正如“虎落平阳一般,被恶犬欺凌”。

只听他开口回道:“回大将军话,下官与宁远吴总兵素未谋面,只是对其勇战鞑虏的英雄气,是万分敬佩,心中敬仰已久。

听人传言,吴将军年不及而立,生得面白无须,巨耳隆准,瞻视顾盼,尊严若神,上马能骑射,下马可步战,躯干不甚伟硕而勇力绝人。”

他说到这里时,目光深邃地看向张诚,又接着道:“今观这位大将军,无论是年岁面相,又或气质风度,皆与传言相合。以如此年岁,就坐得如此位置,除了宁远那位吴总兵,更有何人?”

“哈哈哈”

张诚看着林庆业眼中那满满的自信,实在是无法忍得,他不由又是一阵放浪的大笑起来。

就连对面的大同总兵王朴也是大笑不止,他喘着气,对林庆业问道:“林庆业,你真当我大明军中无人了吗?难道,我大明亿万子民,就只能有吴三桂一个少年将军不成?”

他这么一问,倒是将林庆业给难住了!

林庆业本来还因众人二次发笑,正要动怒,可听了王朴之言,不由得楞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貌。

确实,大明有子民亿万,确非朝鲜蕞尔小国可比,或许,其国中人才济济,不止吴三桂这一个少年将军也未可知。

心念及此,不由为自己适才之孟浪,深深自责不已。

到底还是读书人心善,宁前兵备道张斗见林庆业站立在那里,十分难堪的模样,念及他心中对大明忠诚,出言替他解围道:“林庆业,你可看好喽,这位将军是我大明宣府镇总兵官张诚将军。”

“张诚张诚”

林庆业听了张斗的话后,又是一愣,他嘴里反复重复着“张诚”的名字,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十分的熟悉,可不知为何,却又一时完全想不起来,那种痛苦和难受,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军帐中的各人也都是一愣,不知这林庆业有要发什么魔怔。

“你是张诚?”林庆业突然大声惊呼起来。

“袭杀辅国公玛瞻的那个张诚?”

“可是阵斩克勤郡王岳托的那个张诚?”

林庆业如同受惊一般,连连发出一声声惊呼,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正是本将。”

张诚一脸和善的肯定,他接着又道:“敢问林节度使,又是如何得知本将的这些事迹?”

林庆业似乎仍未能平复下紧张的心情,他端起那个水碗放到嘴边,才知碗中已经没有一滴水了。

张诚见状,忙对着一旁侍立的张成芳挥了挥手,张成芳领会了他的意思,亲自上前为林庆业的碗中倒满了温水。

林庆业连回礼都忘记,他端着水碗急急的就喝了起来,似乎过于匆忙,竟洒得前襟满是水渍。

“我朝鲜君臣,无一日不是盼着上国大军,能荡平鞑虏,救我君臣于水火之中,即使我国君世子被扣鞑虏巢穴,我国中君臣之心,仍向大明。”

他似乎非常激动,说到情深之时,竟抬手抹起眼角的泪花,只听林庆业继续道:“在我国中,对于天朝上邦的事迹,无时不在传颂。

前岁鞑虏又犯天朝京畿,然我国小力微,世子又被扣为人质,实无能为力,后听闻鞑虏辅国公玛瞻、贝勒岳托等贼,皆在进犯天朝时殒命。

我国中无不振奋,无人不祈盼大明天朝能再振国威,进兵辽东,荡平鞑虏,也好救我万民苍生,复我进京朝贡之路。”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是几大口温水喝下,才接着道:“后经多方打听,才知是一位小将军,奋勇杀奴,从天朝京城直杀到巨鹿,又自巨鹿再杀回京城,连斩玛瞻、岳托,两个鞑虏高官。

我国中百姓,听闻此事皆欣喜不已,更有好事者,将之编撰成故事,在民间广为传颂!”

林庆业说到此处,竟起身对着张诚作了长长一揖,又道:“下官适才过于鲁莽,错将张将军认作宁远吴总兵,实在罪过,罪过”

他似乎心中仍觉过意不去,又道:“下官非是不知将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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