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把水鹊圈在怀里 , 非要人坐到了自己膈上 。
水鹤挣动不过他 , 脚踩到苟定足背 , 踩出红印子 。
那双带着粗茧的大手 , 烫得出奇 , 圈住纤秀雪白的腰肢 。
黑暗的桌底下 , 粉圆脚趾久久蝌缩 , 又最终痉挛地伸展开 。
纤白的后颈向后仰 , 水鹊彻底倚靠着苟定的胸膛 , 缓缓地怠懒地呼吸着 , 像是戳破了一角的流馆白汤圆 , 化在碗里 。
透明混杂着白色的水波 , 盛在苟定粗粘的掌缝中 。
方才正是指节处的薄茧 , 摩挚得白色泛粉 , 粉色泛红 。
荀定怔愣地盯着 ,“...... 好香啊 。“
他收回自己之前辩驳的话 , 他可能确实是变态 。
水鹊后仰 , 眼睛都困倦得要眷不开了 , 还生气地咬了荀定脚子一口 。
对方却反而闷笑 , 眉骨旁的伤疤舒展 , 笑得胸膛震动 ,“ 好霸道 , 我帮了你 , 你还反咬我一口 。“
水鹤懒得理他 。
让荀定自己莫名其妙发笑 。
风扇吹着汗泊泊的年轻躁意 。
水鹊费了好大功夫 , 辛辛苦苦地给人补习 , 终于等到了七月二十号高考 。
荀定一考完 , 水鹊帮他估分了 , 确认没什么问题 , 十有八九苟定能在秋季进入
海城大学 。
于是赶紧收拾行李 , 买了去菏府县的火车票 。
盛夏双抢 , 一片连着一片的田地 , 有的已经抢收完 , 只留下矮矮的稻梗子 。
各处谷场地坪陶陌着金黄 。
李观梁他们承包的水田已经收割完毕 , 忙着陶晒谷子 、 割杂粮 、 扯花生 。
偶尔的阴天 , 要去打青柴 。
河汊子那片蒿草坡 , 一年以后又是茂密的光景 。
但蒿草坡隔岸对过去的那一片田地 , 让李观梁承包下来了 , 尝试种西瓜 。
有的是红瓤西瓜 , 斗大 , 摘下来带着青藤 , 两片绿叶在顶 。
有的是用来留过年红瓜子的白心西瓜 , 没有红瓤西瓜那样甜的肉 , 但是胜在水
多 , 吃起来爽口解渴 。
水鹊戴着草帽儿 , 帽檐宽大 , 被李观梁留在瓜棚里 , 周围围了一圈的瓜 。
李观梁要到一边蒿草坡打青柴 , 就对他说 :“ 渴了吃瓜 。“
又望一望天空 , 云浪翻滚 。
这会儿阴着 , 等一会儿风起 , 这片云过去了就睦 , 而下一片厚云朵又来 。
“ 我低头干活 , 不一定能留神天色 。 “ 李观梁叮嘱水鹊 ,“ 要是有大乌云 , 可能下
雨 , 你隔着岸喊我 , 我们就回家去 。“
风一吹 , 把水鹊的草帽都给吹掀到背后去 。
幸而脖颈上有白细绳 。
乌发吹扬 , 水鹊吃着瓜 , 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 观梁哥你放心 , 我肯定留意天
气 “
李观梁 :“ 嗅 。“
他到那边去打青柴 , 蒿草太盛 , 丛里只能望见黑色头顶 。
李观梁并不像他的弟弟那样有主意 , 好在勤劳肯干 , 是十里八乡干活的一把好手 。
他带着几家青壮劳力 , 承包了三百亩大田 , 早晚两茬稻 , 一年亩产六百公斤 ,
又承包了三道河汊子养鱼 , 能出几吨鱼 , 另有一座油茶山 , 榨出茶油上十斤 。
他闷声不吭割倒了一大片当柴烧的蒿草 。
水鹊坐在那 , 吃西瓜吃得多了 , 有点儿腾 , 拾眼望了望天色 。
远处的山边有黑云压过来 。
他站起来 , 拢着手 , 朝河对面的蒿草丛里喵 ,“ 观梁哥 , 要下雨了 , 我们回去吧
李观梁在那边应他 。
水鹤拿起了瓜勺子 , 把原地的西瓜皮残骸收拾了 , 免得招来大片蚂蚁 。
涉水过去找李观梁 。
这一处河汊恰好水不深 , 多浅滩 。
“ 嘴 .
水鹤没留心 , 让一块尖锐的小石头划到了脚趾 。
河水一冲 , 仅仅留有浅淡的血色染在肌肤上 。
李观梁只打了一捆子蒿草 , 扎起来提手里就能回去 。
见状 , 赶紧屈下来背水鹊 ,“ 回去消消毒 , 我给你拖创口贴 。“
“ 喝 “
水鹤灰心泄气地趴在李观梁背上 。
临近七夕 , 月愈来愈圆亮 。
池塘边和稻田里的蛙鸣声遥遥传来 。
下午落过雨 , 院子里比屋里还要清凉 。
萤火虫当灯火 , 懒倚竹藤床 。
李观梁打着大蒲扇 , 给水鹊摇一摇地扑凉风 。
本来是说说家常 , 情到浓时 , 墙上高大黑影低下头 , 和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