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剑指梁山泊
了,准备离了渭州,做洒家想做的事了。”
渭州并非久待之地,毕竟黄沙滔天,苦寒荒凉,就连种田耕地,都种不出几两米来。
想占山为王,打下基业,非得前往东方不可!
而且,渭州有种师中在,鲁达不愿这老将军为难。
毕竟,真到了那一步。
他是反贼,种师中是官!
种师中猛地抬头,瞳孔骤缩,精光大作,厉声道,
“你是何意?鲁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莫想当个反贼……”
但正说着,种师中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锋利的目光又黯淡下去,有些疲惫,埋下头,
“罢了。你这泼才,总是一意孤行慎独己路,早就劝不住了。但不管他日,你要干什么,但要记住一件事。”
种师中一字一句道,
“所过州县,秋毫无犯。民脂民膏,不可侵染!否则,我定不饶你!”
鲁达点头道:“洒家晓得。”
“唉……”
种师中摇了摇头道:“何时动身?”
鲁达道:“兵贵神速,就在这几日,等老夫人头七过了就走。”
“那本将不来送你了。”
“将军请便。”
种师中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头七之后,鲁达启程,离开渭州。
他同样也会折返大通河,毕竟鸣金收兵,可不是一纸调令就能完成的,其中的锱铢消耗、兵马调遣,乃至撤退时的回防,免得西夏趁机追杀截断后路,都是需要费心费神的。
种师中这才发现。
不知何时,鲁达和他,竟然渐行渐远,最终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种师中也说不上,究竟孰胜孰劣。
种师中心中有些苦楚:“圣上你……糊涂啊!”
片刻后。
鲁达朝灵牌叩拜三次,缓缓起身,走出佛堂。
手提雪花镔铁棍,肩上,却多了一把几近碎裂的独脚铜人。
其身似人,仅有一足,铜浇铁铸,本坚实无比,当日鲁达更是借得此兵,便镇压安济坊漫山妖魔。
只可惜,终究不敌天意,碎在了元宵灯会之上。
神性尽失,灵智不存。
只余桀骜嗜血的煞气,甚至化作了血管般的瘤块,在表面缝隙中流转、呼吸。
堪称大凶之兵,必定噬主!
若是放在外界,说不得会造成方圆十里沦为死蜮,鸟兽尽绝!
鲁达看着雪花镔铁棍,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不开眼的穷酸饿醋,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呢?”
鲁达就不该带这雪花镔铁棍来经略相公府。
一进来,这棍子就嗡嗡发光,呼之欲出,宛若闻到了腥味的猫,流露出一股贪婪的情绪。
不用多说,就是奔着这柄沦为凶兵的独脚铜人去的!
种师中是何等人物?
眼光毒辣,自然也看出了,此乃雪花镔铁棍择兵而噬的灵性本能,虽然有些不舍自己的老伙计。
但种师中也知晓,他的老伙计已经死了。
现在的,只是从老伙计躯壳上复苏的凶兵罢了。
也就大手一挥,将独脚铜人送给了鲁达。
就当做临行赠礼。
被鲁达责骂,雪花镔铁棍一动不动,敛尽寒光,选择了装死。
鲁达无奈摇头。
不过鲁达祭炼雪花镔铁棍,已经到了中后期,已经快到第三步‘合兵’之时。
需要寻一煞气极重、杀性极沉的兵刃,让雪花镔铁棍的灵性,和这些煞气杀性争斗。
此刻得此独脚铜人,倒是恰好。
走出府门,鲁达转身抬头,看着这熟悉的经略相公府。
依旧是当年那耸皇居丽,银蟾光满的气派之景。
只是景色依旧,故人皆变。
少了许多人,也走散了许多人。
鲁达知晓,经此一别,或许再无重返经略相公府之时。
他也再不可能,又去找种将军蹭吃蹭喝,打科插诨,借书抵粮了。
但……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行所为皆为本意。
“哈哈哈哈!!!将军保重,洒家去也!!”
鲁达大笑几声,豁然转身,步如流星,在路人愕然的目光中,消失于人海中。
……
“鲁达没死?怎么可能没死?我亲眼看到他烟消云散尸骨无存的!”
小青打了三天三夜的‘黑工’,饿得前胸贴肚皮,自觉连尖尖角都要干瘪几分。
随便找了个最近的酒楼,点下一桌大鱼大肉,更是从其他摊铺单独买了一碗肉咸豉,这才猛地听到附近酒桌上,传来絮絮叨叨的议论声。
小青惊愕不已,筷子上,夹着的由豉汤炖煮的羊肉都放凉了,都浑然不觉。
实在是一入黑门深似海,小青都记不清这几日,杀了多少妖邪了。
立地黑煞提供地图、情报、对方信息。
小青就负责杀人。
也很简单。
提剑上门,敲门,不管开不开门,都拔剑,然后杀光所有目标者,再离开。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也无跟对方沟